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在你和沈庭桉结婚之后，我对你这种事，是彻彻尾的混账行为，我承认。我不找任何借口。”

        舒慈始终沉默着。

        她的沉默，等同承认。

        他缓和了语气，指腹再次摩挲着她的脸颊，温柔诱哄：“告诉我，慈慈，刚才……你快乐吗？你的，想我吗？”

        “……”

有意水无情，所以哪怕他尽心尽力，也不觉得有什么伤心的。

        “但是，”他斩钉截铁，眼神执拗得像困兽，“我不后悔。”

        “所有的后果，我一个人承担。”他语气决绝，“就算沈庭桉发现，他那里，沈家那里，所有的怒火、指责、惩罚，都冲我来。我不会让你为难。”

        不再带有掠夺，只是一个温柔的、带着无尽眷恋的吻。

        “如果再重来一次，哪怕知是地狱，我还是会像刚才那样占有你，让你记住，是谁在你里，是谁能让你哭，让你求饶，让你失控！”

        和他发生关系，她后悔吗？

        这种依赖和信赖，即使在他们当年分手后，也未曾真正消失。只要她有困难，还是会下意识去找他，只有打着“旧友”的名义。

        “别怕。”

        背叛沈庭桉的负罪感沉重地压着她，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丝不该有的释然。

        舒慈的脸瞬间爆红，她想别开脸，却被他掐住下巴。

        “今天发生的事，是错的。”

        她的，她的心，从未真正忘记过这个男人。

        她终于抬起眼，迎上他灼热的视线，声音有些干涩：“你怎么承担？他是你大哥……我们，这是乱……”

        他看着她眼中复杂的情绪，那里面有挣扎，有痛苦，有迷茫，却独独没有他害怕看到的厌恶和拒绝。

        他的话语直白，强势地冲击着舒慈摇摇坠的心理防线。

        “去他妈的乱！”

        深残留的酥麻与饱胀感，以及高后灵魂出窍般的战栗，都在无声地告诉她答案。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她青春年少时深深沉迷的男人。他是她的初恋，是她妄想叛逆时，投注出去的所有幻想和寄托。

        沈惟西眼底掠过一丝得偿所愿的亮光，以及更深的心疼。他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然后是鼻尖，最后珍重地落在她的上。

        舒慈不知怎么回应，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的怀抱，听着他强有力的心。

        而沈惟西今日的所作所为，像一块巨石，彻底砸碎了这层冰，让深埋的情感再次暴出来。

        她无法否认最诚实的反应。她的呻，她的迎合，她贪婪的，都在赤地宣告，沈惟西对她而言，独一无二。

        沈惟西低吼一声，眼神狠厉，“你本来就是我的人！只是我当年蠢，亲手把你弄丢了而已！”

        这让他绝望的心又顽强地活过来。

        沈惟西就像是她命中的一个魔咒，无论是深渊，还是救赎，她终究，还是无法抗拒他。

        负罪感依然存在，对沈庭桉的愧疚像一刺扎在心。但与此同时，还有一种病态的依恋，正在悄然复活。

        他抵着她的，低声承诺：“天塌下来，都是我来背。但无论如何，我不会再放手了。”

        他猛地将她的转过来，迫使她面对着自己。他的眼睛是深邃的黑，里面翻涌着得化不开的深情、嫉妒、痛苦和毫不掩饰的望。

        曾经，她像依赖阳光和空气一样依赖着他，无条件地信任他，觉得有他在，世界再大再混乱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