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桉)
门被轻轻合上,沈惟西走了。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他们交缠的气息,宣告着方才的疯狂。
舒慈蜷在沙发上,shen上裹着那条沈惟西盖过的薄毯,小腹酸胀,xue心酥麻,都在提醒着她背叛丈夫的事实。
良久,她突然惊醒,猛地站起shen,环顾四周,仿佛房间里有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她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将沙发上凌乱的靠垫摆正,捡起散落在地的衣物,好像这样就能抹去他来过的一切痕迹。
zuo完这一切,她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面颊chao红、眼波liu转,眉宇间带着慵懒春情,却又写满惶然不安的女人。
无名指上的婚戒冰冷地贴着pi肤,给shenti里未褪的热度浇下一盆冷水。负罪感又强势地缠上来。
她拧开水龙tou,冲刷shenti,用力rou搓着肌肤,想要洗去另一个男人留下的印记和气息。
水汽氤氲中,她闭上眼,沈惟西炽烈的眼神和告白,与沈庭桉沉稳的面容交替闪现,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刚chui干tou发,换好睡衣,门外就传来了门锁解锁的声音。
舒慈的心tiao骤然漏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撞得xiong腔发痛。
是沈庭桉回来了。
她深xi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个尽可能自然的温婉笑容,迎了上去。
门打开,带着一shen酒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似乎喝得不少,步伐比平日稍显迟缓,领带被他扯得松松散散,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解开了,lou出线条利落的锁骨。
他那张平日里总是沉稳从容的脸上,染上了些许醉意,眼神蒙着一层淡淡的慵懒和疲惫。
“回来了?”
舒慈上前,声音放得轻柔,伸手想去扶他。
沈庭桉抬眼看了看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他“嗯”了一声,并没有将重量靠在她shen上,只是就着她的手势往里走。
“怎么喝这么多?”
舒慈尽力扮演着ti贴妻子的角色,帮他脱下西装外套,动作间带着心虚的殷勤。
“阮京卓那小子,”沈庭桉rou了rou眉心,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像是在说一个不懂事的弟弟,“逮着机会就灌我。”
舒慈挂外套的手悄然一顿,心脏攥紧。阮京卓三个字,扎进了她最min感的神经。
她扶着沈庭桉在客厅沙发坐下,又快步去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里。
“先喝点水,舒服些。”
沈庭桉接过水杯,喝了几口,然后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他即使醉了,也依旧保持着一种内敛的仪态,不见狼狈,只是周shen散发出的压迫感因酒jing1而稍微ruan化,添了几分平时罕见的慵懒随意。
舒慈看着他闭目的侧脸,线条冷ying英俊。她心里乱成一团麻,她害怕他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用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她,质问她今日宴席上的异常,或者说揭穿她。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她只想找点事情zuo,来缓解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不用。”
沈庭桉睁开眼,眼底虽带着酒意,却并非全然迷离,“我自己来。”
他站起shen,步伐还算稳健地走向浴室。
舒慈松了口气,却又因他这份清醒而更加不安。他……一会儿会问她问题吗?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舒慈坐立难安。她仔细检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生怕留下任何一丝属于沈惟西的痕迹。
直到确认无误,她才稍稍安心,但心脏依旧紧绷着。都怪梁敬粤,他今天就不该来闹这一场。
很快,沈庭桉洗完澡出来。
黑发shi漉漉地滴着水,水珠沿着他结实的xiong膛和bi垒分明的腹肌hua落,没入腰间的浴巾。
他常年保持着规律健shen的习惯,shen材guan理得极好,宽肩窄腰,充满了成熟男xing的力量感,与沈惟西那种带着些许斯文气的劲瘦是不同的类型。
“帮我chui下tou发。”
他很自然地坐在床沿。
舒慈拿来chui风筒,跪在他shen侧,打开nuan风,手指轻柔地穿行在他nong1密的黑发间。他的发质偏ying,如同他给人的感觉。
空气中只剩下chui风机的嗡嗡声。
舒慈的心tiao在噪音的掩盖下,依旧清晰可闻。她专注着手上的动作,不敢有丝毫分神,但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tou发chui干,舒慈下意识地想要起shen去收chui风筒,腰间却突然缠上一条坚实的手臂。
那gu力量温和,却不容抗拒,一把将她带到带着沐浴后清新shi气的怀里。
“啊……”
舒慈浑shen一僵,血ye瞬间凝固。
沈庭桉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单薄的肩tou,灼热的呼xi带着残留的酒意,pen洒在她min感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这亲密的姿势,却让她如坐针毡。
“阮京卓那小子,今晚总灌我酒。”
他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带着酒后特有的悠缓:“你说,他是因为小颂的事,在替他鸣不平,还是,单纯嫉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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