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边捡拾着衣物、CD，整理书籍、笔记本，扔掉床上的零食包装袋、成一团的草稿纸……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她重新铺好床单，叠好被单，拍拍枕放好。

        “没办法，我要是为你打破我的原则，那其它人就都会跟我同样的要求，到时后我也失去立场去拒绝她们了。”

        她抱着脏衣物走到阳台扔进洗衣机里，接着回到厨房打量，当她看到一碗刚泡好，却尚未吃的碗面时，她以不赞同的眼神望向于杰，青葱食指直摇晃着，于杰笑着耸耸肩。

        “抱歉，真的不行。”

        她把碗面送进垃圾桶，然后打开饭锅检查过后发现还有饭后，接着就拉开冰箱拿出肉丝放到微波炉里解冻，紧接着又拿出芥蓝菜、葱、……

        “没有，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任何私人邀约。”

        她开始煮菜，他踱回书桌后面坐下，把电话夹在肩膀与下颚之间，两手则空下来敲打计算机键盘。

        “没有，那只是传闻而已，她是来找过我，但我并没有答应她。”

        计算机开始传真文件。

        “不行，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他检查打印机的纸张。

        “或许你应该找蓝品文陪你去，你们的课余时间都相同嘛！我听说地想追你，不是吗？”他移动鼠标。

        “社团活动？什么社团？”

        打印机开始运作，一份份相同的讲义打印出来。

        “可以啊！但是时间上要跟我的空闲……”

        一阵扑鼻的香味传来，他不由自主地往厨房望去，就见云蝶那窈窕的躯在厨房中忙个不停。

        “那就不行了……对，晚上、假日都不行，我有另外的工作。”

        打开刚传真过来的文件，他蹙眉审阅，“抱歉，今天下午不行，我临时有事。”

        他朝端菜出来的云蝶笑笑。

        “生日派对？谁的生日派对……哦！温副教授啊！可以啊！只要是平日白天我大概都有空。”

        这一次对方似乎讲了很多，因为于杰好一会儿都没应声，偌大的空间中只有打印机的工作声和炒菜声。

        “没有，我没有意思要追何婷，对安茹茹也没有特别的舆趣，我对每一位同学都是一视同仁……电机系助教？谁啊……

        别说这么“阿嬷的事”了（胡扯），我都不认识她，她怎么可能想追我……

        见过我一次就想追我？那她一定是“世界花”，见过人一面就想追……“

        对方又罗唆了一长串，于杰开始不耐烦地拿手指敲击桌面。

        “美人？眼高于……”他叹口气。“那也不干我的事。”

        于杰靠向椅背闭上眼，忍耐着对方似乎永无止尽的噪音攻击。

        又是长长的好一会儿后，他叹：“拜托，就算全校的女同学、女助教或讲师都对我有兴趣，那也与我无关嘛！我不是一开始就表明立场了吗？除了学校的团活动之外，任何邀约我一概拒绝，绝对没有例外。”

        他疲惫地太阳。

        “老实说？老实说什么……没有，我在美国没有女朋友，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女朋友……为什么？蓉玉，这不关你的事吧？”又听了好半晌，于杰的脑袋突然掉下去，额抵在桌面上。

        “老天！你在开玩笑吧？为我决斗？决什么斗？用枪还是用剑？”

        云蝶又端出两样菜，同时向他招招手，他直接来到餐桌前坐下，保肉丝、清炒芥蓝、九层塔煎，色香味俱全，令于杰直口水。

        “好了，好了，反正我对任何人都没舆趣，也没兴趣成为任何人的目标。”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挟起肉丝往嘴里。“抱歉，我还有事，不跟你多说了，bye！”云蝶再端出热呼呼的玉米汤后，又回去盛饭。

        “小蝶，你绝对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贤妻良母，善于理家，又煮得一手好菜，啧啧，谁娶到你谁就有福了。”于杰边吃边嚷着。

        从某次为他过一顿消夜之后，他就常常缠着她为他菜，甚至宁愿饿着肚子等她吃过晚餐后来补习时，再为他晚餐。他实在不明白她的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如果云蝶是他的家人，他肯定要拿她当宝一样到现。

        云蝶笑眯眯的端来两碗饭，于杰边狼吞虎咽的大口吃着，边糊糊地咕哝，“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放学了？”

        “模拟考。”她端起碗来小口小口的吃。

        他瞥她一眼。“想不想轻松一下？”

        云蝶点点。“你曾经提过要我陪你到逛逛，可是为了帮我赶进度，你连自己出去玩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在想，如果你认为我赶得上，我愿意陪你出去逛，但是……”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要是打算叫我导游，最好趁早打消这个主意，对台湾可以游览观光的地方，我可能比你还要陌生哩！”他突然停下筷子。“他们完全不带你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