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你留在国内，你能保证大学可以和小穗一起吗？”何因秋补充，“我记得小穗想考的是F大。”

        “以你现在的成绩，是绝对和她上不了同一所大学的。”

        “该申请的都申请了，材料都准备得差不多了，SAT刚考，成绩还没出来。”

        何因秋注意到林舟垚一直看着手机，于是开门见山地发问了。

备得怎么样了？”

        “我知你肯定想过很多种解决办法，但是最重要的是…”何因秋顿了顿继续问，“舟垚，小穗喜欢你吗？”

        回家的路上，何因秋去加了个油。开到市中心附近的时候遇上了堵车。

        “嗯，我喜欢她。”

        这时，车终于动了。

        “妈妈，我画好了。”

        窗外刮起了风，何因秋关上窗，将窗帘拉了一半。

        何因慧点点说：“毕竟还是要好两手准备。”

        何因慧笑着说：“没想到舟垚这么大还喜欢粘着父母。”

        “是的，我们家洛洛也要好好读书，以后去F大。”

        “妈妈，哥哥以后要去国外吗？”      何雨洛问，显然是听到了刚才两人的对话。

        “哥哥不想去国外读书吗？”

        F大有这么好？

        这时，何雨洛拿着画跑了过来。

        林舟垚显然是愣了一下，何因秋在他开口回答之前就猜到答案了。

        何因秋踩下油门，驱车慢慢前进。

        少年没有回答。

        林舟垚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

        何因慧没听出来自己姐姐在说谁，以为只是一个泛指，而林舟垚心里却有了一丝波澜。

        “但是不一定是F大，我可以考T大。”

        “无论出不出国，现在都还要好好读书。”何因秋说。

        “嗯，对啊。”何因慧答，“你再长大一点，妈妈也带你去国外看看。”

        “你是不是喜欢小穗？”

        “可是你都准备这么久了。”何因秋缓缓叹了口气说。

        “嗯，画得真好看。”何因慧夸奖。

        “舟垚。”

        “所以你才不想去留学了吗？”

        “嗯？”

        两人之间是久久的沉默。

        “如果她不喜欢你，或者你们以后没有在一起。你会不会后悔因为她改变原来的人生计划？”

        “哪里是想黏着我们。”何因秋点破，“还有别的舍不得的人吧。”

        怎么都是F大，乔穗也想去F大。

        F大和T大在同一座城，距离并不远。

        林舟垚突然说：“国外不一定就好。”

        林舟垚心想。

        “我当然想留在国内，我也不想跑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