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安安才嘟起来的嘴巴立即放下，指着内室：“快去，快去，我要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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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宝璐则给她穿上围兜，虽然她聪明伶俐，不仅会跑会走，还会说话读书了，但吃饭仍然会掉。

安安这才放心。

安安便自己埋苦吃。

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顾景云抱着安安坐到桌边，用汤给她泡饭，把勺子给她自己吃。

顾景云伸手给宝璐倒了一碗汤，“先喝点汤子。”又给安安夹了些她能吃的菜。

他们也要下去用饭了，今天晚上是除夕，按照惯例，他们今天晚上是可以喝些果酒的，而且太太还给他们买了好多糖果干货呢。

但他们也是敌人，现在他们可不是一国的，现如今瓦刺分崩，大可汗控制度弱，各大落各自为政，而鞑靼国内还是王庭说了算。据说他们最近就在打架，以远交近攻的策略来说，交好瓦刺对大楚好居多。

顾景云伸手握住宝璐的手，：“今天晚上的宴很热闹，我跟西域来的使臣交谈过，他们应该只是没落的贵族出来生意的，连国书都没有，称不上使臣。”

一家三口盘坐在铺了毯的榻上，安安坐在俩人中间继续玩九连环，顾景云和黎宝璐则相对而坐，将她围在中间。

顾景云去换衣服，将手烘后才出来抱过安安，坐在榻上问，“饿不饿？”

“所以他们的关注点不在政治上，而在商业上。”顾景云：“鸿胪寺的关注点还是在鞑靼，亦力把里，黎朝，朝鲜这几个与大楚接壤的国家上，对不接壤的瓦刺，日本和西域并不多重视，而其中日本和西域尤甚。”

安安知小孩子吃饭都要围兜，所以乖乖的坐好让母亲给她系上带子。

夫妻俩看着女儿，觉得她哪哪儿都很好。

一家三口静静地用饭。

“有点儿饿了，”安安奇怪的问，“为什么今天晚上吃饭那么晚？”

黎宝璐和顾景云看着她的目光中都不由闪过柔意。谁说他们闺女霸的，明明那么乖巧，那么听话，又那么能干。

顾景云笑，“没关系，刚才的算点心，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多吃一点就算是正餐了，老天爷分得出来的。”

瓦刺跟鞑靼的关系亦亲亦敌，他们同出一脉，虽然落不同，甚至信仰也不同，但面对大楚和其他强敌时却会联合一起，历史上双方联合，甚至是统一起来向南扩张，跟大楚打架的案例可不少。

红桃和青菱将所有的菜白摆好，这才行礼退下。

女拎起来抱进怀里哄：“等你爹去换好衣服，一会儿让他给你讲故事听。”

安安就苦恼：“可是我刚才吃过饺子了。”

“因为要等我呀，”顾景云摸着她的脑袋柔声笑：“父亲进去参加宴，要到很晚才回来。除夕夜要吃团圆饭，以后一家人才能团团圆圆，所以你们得等我回来一起吃。”

安安握着勺子看向父亲，顾景云微微一笑，动筷夹了一筷菜，笑：“吃吧。”

吃了饭便是守夜，今年曲维贞和曲静翕不在，没人陪着安安在屋里乱跑，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