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厉芒毕，然后又很快被他压敛下去，平静，“我觉得你对我有偏见。我养壳壳然后换手将二级市场那些不够资格的对手成为我血剥削的工？不要对我们之间的异同言之过早，资本市场不过是引进一条实业资产与虚拟资产交易的等价线，于是可以蛇吞象的吞纳敛聚大量社会资源的交易游戏。这样可以在这个财富大分的过程中实现隐讳的剥削，于是我们控制着高官，控制着权势来更好的为资本服务。”

顿了顿，詹化又，“这就是资本这魔兽，任何社会资源交换和利用，都会促成壮大它的力量。反对剥削，往往就是在促进更深层次的剥削。就像是世界有两条真理，第一世界生来不平等，第二允许人通过自努力来改变这种不平等。但往往这些人改变自我的过程反而能更加加剧社会和这个世界的不平等。”

“资本也一样，人们在利用社会资源产生的差异化，本也就在促进剥削这种形式的演变发展。我通过资本逐利，而你何尝不是在同样通过脸谱网玩弄资本金的手段，你何尝不是再想着如何才能从那些风投和vc手上压榨到更多钱。而这些钱的来源，又何尝不是通过对另一种层面上的压榨？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你和我一样，如果我的血是罪恶腥臭的，你也是一样，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么干净。”

苏灿沉默不语，詹化缓缓的着雪茄。

他俯视着面前的这个少年，觉得自己掌控了一切。

半晌后苏灿抬，眼睛里充满某种穿了时空的睿智，那是两世灵魂的佑荫，“的确，资本本质上是剥削，我不否认，但我和你并不一样。我有自己认同有意义的目的...”苏灿想到艾克赛特高中扎克的寝室之中，那半幅下剩的兵棋，那果木香的房间，那个扬言要改变世界的男孩。

“而你只是为了逐利，养壳，壳，再在权贵的庇护下换手卖壳，我们本质上就不一样，我能够驾驭，而你，只是所谓资本的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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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化盯着眼前的少年，突然发现似乎无法将其说服，甚至被他过于犀利的言论弄得自己有些狼狈。

深深的了口雪茄，有些骄躁的吐出，脸上略微有些影响到他内心深的动容，用男中音低沉而凝重的声音，“你认为单单是我，就可以从幕后牵动起两大关系着几个地盘权贵利益的证劵交易所？”

苏灿诧异的看着詹化。

詹化再了一口雪茄，懂得品雪茄的人很少会将烟到肺里，但詹化此刻和烟已经没有区别，只是，“你知不知高恒这个人？”

苏灿将脑袋前后世的记忆搜索了一遍，也发现找不到詹化口中所说的这个人物人名。但苏灿从詹化突然凝重而富磁低沉的嗓音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名字的分量，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不知这样一个人是否被未来时代所淹没，或者是真正隐藏在那些时代的大之下，作为重生前一个普通人的他本无从接无法知晓。

“你不知他不足为奇，那么我再说一个名字，你就知是谁了...”詹化碎手中的雪茄，砸在南大青翠滴的草地上面。

风萧瑟掠过，苏灿听到詹化接下来所说的另一个高姓名字，饶是他有两世灵魂，这一刻还是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重生者，第一次被现实莫大的威能所震动的感觉。

平日里听到这个名字只会觉得那是很正常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这个时候从詹化的口中说出的高姓来，这个名字响到让苏灿足以如豹子一样后背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