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顾鸾与赵夔有过一夜肌肤之亲，但那时顾鸾中了药，很多事情、画面都记不得了。这辈子，婚后赵夔与她胡闹过几次，那时顾鸾大多都闭着眼睛，只有今日，赵夔不停地唤她的闺名，他捧着她的脸叫她看他，顾鸾才看清了赵夔眼中的柔情与癫狂。

可是感觉又不一样。

赵夔一紧，低在她乌黑密的长发中蹭了蹭，拥着她：“以后，咱们就天底下最快活的鸳鸯。”

顾鸾睁开了眼睛，青色的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致的雕梁画栋，耳畔传来连续不断的水声，恍惚间，顾鸾明白了，她在船上。

赵夔握住她手，没有笑她，只对外吩咐摆膳，再命人备水。

赵夔上前，抬起顾鸾的下巴，轻轻地吻她。

底下传来一丝异样，顾鸾难为情地止住了回忆。

“醒了？”听见她这边有动静，赵夔立即放下逗鸟棒，走了过来，在顾鸾边坐下。

他坐在船篷另一，竹帘放下来了，遮挡了船外的风景，窗旁，赵夔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象牙鸟笼，笼子里有只羽艳丽的金丝雀，此时赵夔正用一逗鸟棍戏弄里面的金丝雀，鸟叫声就是从金丝雀口中出来的。

顾鸾听了这句，又想起晌午帐中，赵夔说过的很多话，那是上辈子赵夔同样的事时不曾说过的，那是让她羞于听，却又忍不住喜欢的，有种被人怜爱又珍惜的感觉。

顾鸾回想这一日赵夔待她的好，忽然觉得，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也好的。

顾鸾扭，不期然地看到了赵夔。

顾鸾杏眼躲闪，无法回答。

清脆的鸟叫声中醒来的，迷迷糊糊的，顾鸾觉得自己好像在晃。

船篷分内外间，外面晚饭已经摆好了，有顾鸾爱吃

金丝雀很好看，顾鸾的视线却定在了赵夔俊美闲适的侧脸上。

还没结束吗？

他一靠近，顾鸾先红了脸，实在是那些画面，太羞人。

“我自己来吧。”顾鸾垂眸，小声说。

顾鸾从来没见过这样悠哉的赵夔，下午帷帐中的赵夔，顾鸾也没见过。

完了，赵夔将巾子扔进水盆，玉扇立即端着盆子出去了。

赵夔接过了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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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玉扇端了洗脸水来了。

赵夔笑了，在她上亲了亲，然后抬高一点，点点她的小脸：“已经一更天了，午饭、晚饭都没吃，饿不饿？”

玉扇低退到旁边。

赵夔拧了拧水，一手扶着顾鸾肩膀，要亲自帮她脸。

“脸红什么？”赵夔俯，俊脸几乎贴着她绯红的脸。

赵夔没理她，着巾子沿着她光洁的额慢慢往下拭，他得特别认真，连顾鸾的眼角都没放过。顾鸾睡前啼哭哀求了很久，睡着了眼角不可避免地结了白色的眵目糊，顾鸾自己看不见，赵夔看见了也不甚在意，眼里只有顾鸾白水灵灵的脸，只有她乌黑明亮的眼睛，以及眼角眉梢羞涩不安的风情。

他才提到午饭，顾鸾肚子就不受控制地咕噜噜叫了起来，于是她的脸，更红了。

顾鸾柔顺地闭着眼睛。

第一次，顾鸾主动靠到了他怀里，伸手抱住了他。

“阿鸾，今日我才明白，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亲到她耳朵时，赵夔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