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这才明白自己闹了笑话，红着脸狼狈而逃。

陆季安上前，从一侧扶起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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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季安：“只望公子记住今日所言，将来莫辜负母亲。”

顾兰芝被他看得发慌，掩饰般地：“不早了，你回去罢。”

柳氏哼：“永安伯府当初够好，现在闹成什么样了？要我说，女子嫁人，最主要

贺山乖乖地告辞，往外走了两步，他又顿住脚步，摸摸脑袋，小心翼翼地：“那我，我何时可以去侯府提亲？”

承恩侯府大多数人都是刚知的消息，一听贺山只是个小小的禁军新兵，苗老姨娘第一个发愁了，她生惯养的女儿，就算改嫁，也不至于一下子低就这么多吧？

顾兰芝急：“你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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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上，赵老姨娘也劝苗老姨娘好好劝劝顾兰芝，嫌弃了一堆贺家的不足。

贺山还没坐稳，听到这话上站了起来，黑眸炯炯地看着顾兰芝：“大小姐有话尽直说，贺山都能到。”还以为顾兰芝对他有什么要求。

但，贺山只是笑了笑，回望顾兰芝：“大小姐忘了，如果不是你，贺山早死了，贺家又哪来的子嗣？”

贺山低，他是农家出，从未见过陆季安这样的世家子弟，少年如玉，贺山只觉得自惭形秽，：“世子，贺山自知不上大小姐，但贺山会用命珍惜大小姐，还请世子成全。”

到了这个地步，顾兰芝肯定要嫁了。

顾兰芝眼圈一红，抱住了儿子。

顾家只有两房，两位兄长都很关照她的儿子，侄子侄女们也都很喜欢表哥，留儿子在娘家，顾兰芝很放心。

顾兰芝比贺山大，又嫁过人，面对贺山，她没有小姑娘的羞涩与矜持，示意贺山落座，顾兰芝当着儿子的面，对贺山：“贺山，在你决定娶我之前，有件事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

顾兰芝沉默，她还是觉得，贺山对她的情，更多是感激。

“我听娘的。”陆季安懂事地。

贺山请媒婆挑了个吉日，就喜气洋洋的来侯府提亲了。

型上，陆季安就接受了这位只大他十岁的继父。

顾兰芝脸一红，她边的丫鬟挡住主子，笑：“既然是公子提亲，时间当然是公子定，您问我们小姐什么？”傻不傻？

让丫鬟下去，顾兰芝单独问儿子：“季安，嫁鸡随鸡，娘既要嫁到贺家，婚后肯定会住在贺家，娘不怕吃苦，可娘不能带你一块儿吃苦，这样，等娘改嫁了，你继续住在舅舅家，跟你大表哥一起读书习武，好不好？放假了再来村里小住。”

像是看出女人在想什么，贺山再次跪到顾兰芝面前，恳切地：“大小姐，我想娶你，是为了一偿我多年的心愿，也是为了尽我所能照顾大小姐，让大小姐过得开心，除此之外，有没有子嗣，贺山不在乎。”

顾兰芝笑笑，握着儿子的手，怅然：“我生季安时难产，事后郎中说，我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再生了，这几年我确实也没有再怀过子嗣。你是贺家的独苗，当为子嗣考虑，你确定要娶我吗？”

一大一小就这样商量好了，贺山再看顾兰芝，眼里全是星光闪耀。

顾兰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贺山，她想过了，只要贺山有半分犹豫，她都不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