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走了，凉薄的声音传来，“这招对我没用，省省力气吧。”

呼越来越困难，她的心肺已在爆炸的边缘。而令人绝望的是，哪怕她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更不会有人替她出。谁会为踩死一只蚂蚁痛惜？

一个人走到终点，才回会想起很久前的事。

哗的一声，溅起了水花。

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他是天之骄子，一巴掌的代价，绝不会小。

纳薇要什么？

纳薇什么也不要，只要妈妈永远健康。

下去。

亚力克呆了呆，长这么大，没人对他动过手。

她已经没力气挣扎了，渐渐地停止了反抗，心想，如果就这样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下辈子投胎，蟑螂老鼠，也不要再人了。

纳薇不知一个人可以冷血到这样。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她一个健步冲过去，拉住他的手臂，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实打实的，声音清脆明亮，将他的半边脸都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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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对话，早忘到北冰洋的事，没想到此时此刻，却突然浮了起来。

伤心的不是那一层薄，而是那种被侮辱的羞耻感。一个人丢弃自尊，放下尊严，原来是那么难。

其实，到现在她也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亚力克懒懒地，“行了，别装模作样了。一次口角，赚五万，你不赔。”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是魔鬼！

纳薇尖叫着、挣扎着，想从浴缸里爬出来，却被他拦腰抱住。

有人走了进来，高大的阴影投在她脸上，那个声音淡淡的，带着不以为然，“还是女，你哭什么。”

把对她的侮辱当成仁慈，她不知他的心长在哪里。可能真是气糊涂了，她双手抓了一把钱，站起来，当着他的面狠狠地撕得烂碎。

在水中，纳薇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隐隐的，仿佛看见了妈妈的笑。小小的自己，穿着新的衣裙，牵着妈妈的手，去寺庙拜佛。

水从四面八方急涌而来，她的眼口耳鼻里灌满了水，一可怕的窒息感瞬间包围。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挣扎，可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仿佛铁了心要弄死她。透过水，她隐隐能瞧见他扭曲的脸，无边无尽的恐惧将她淹没，似乎能听到死神临近的脚步。

这可能是最后一滴眼泪，掉进浴缸里

恍恍惚惚间，她想到了家里的妈妈。

真是快死了。

太阳出来了，远是海天一线，太阳的万丈光芒烧红了天边的云彩。纳薇抱着膝盖，不停地掉眼泪，哭得天昏地暗，好像18年来的眼泪，一天就都全尽了。

随即，他也了进去。

显然，他以为她闹，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转走过来，一把拽住她的发，将她拖到浴室，推入浴缸。

***

他不知自己会什么，只知她会很惨。

上有纸币掉落，是钱。全都是千元大钞，略一眼，大概有四五十张。

亚力克抓住她的，脸朝下，狠了劲地往水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