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长也未例外。

霖哥儿：“……”

“我心里也后悔的很。”

萧语晗尹潇潇一起笑着凑趣：“正是，我等也要凑个热闹。”

听过这一曲的，是年少时的好友俞莲娘，还有那个羞怯的从不敢说出倾慕之情的少年俞莲池。

两人同睡一张床榻长大。直至去年才分塌而眠，好得同穿一条子。亲兄弟间的情谊也不过如此。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转眼已过了数十年。俞莲池离世也有数十年了，他的脸孔在她的脑海中已经模糊。这个名字，早已深深镌刻进了她的心底，永远无法剥离。

顾山长随意地笑了一笑：“这是我年少时自己所的曲子。听过这一曲的只有两个人。你们当然没听过。”

谢明曦也由衷笑着赞：“师父这一曲奏得极好。我以前从未听过这支曲子。”

她老了。已没了年轻时的激烈爱憎，也没了恨一个人的强烈执着。

顾山长目中闪过追忆和黯然之色。

谢明曦对霆哥儿颇为冷淡，近乎漠视。听了这等话未必上心。盛鸿就不一定了！中上下，谁人不知盛鸿对妻女是如何疼？

“你揍我一顿吧！”

远远站着伺候的女女官们，听得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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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哥儿气归气，哪里舍得真对霆哥儿动手，叹口气说：“罢了，你知错就好。以后可别这样了。”

可不是么？

到了下午，所有的夫子都来了。

“我不是叮嘱过你，少说话少讨嫌吗？”霖哥儿气恼地低语：“你怎么就是不听！刚才那些话要是传进七婶娘七叔耳中，七婶娘或许不会和你计较，七叔岂能饶得了你？”

阿萝好奇地问：“师祖母，你曾奏过这曲给谁听过？”

谢明曦咳嗽一声，扯开话题：“师父这一曲悠扬悦耳，正合今日大好春景。弟子一时技，这就让人搬张古琴来。”

“从明日起，我们就要离去松竹书院读书了。在书院里，大家都是同窗，切记不可仗着份自恃高人一等。也别说话讨嫌。尽量多结交些知己好友。”

赵长卿最擅乐，当下也命人将自己最擅长的长箫取了过来。

俞太后已死了三年。她对俞太后的憎恨，也渐渐淡去。

霆哥儿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蔫蔫脑地低声：“霖堂兄，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忽然就说了那些。”

春日烂漫，春景正好。孩子们三五成群，谢明曦等人笑相陪，顾山长来了兴致，令人取了长笛来，了一曲。

笛声轻快，如鸟鸣啾啾，又如溪水欢快地淌，满是欢愉。

霖哥儿和霆哥儿自然是一拨的。

阿萝等人

边。

第994章青梅（二）

霆哥儿点点应下。

钰哥儿钦哥儿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后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惆怅叹息。

一时间，御花园里乐声飘然。

每次犯过错后，霆哥儿总是格外听话。奈何过不了几日，就会抛诸脑后，一冲动就不住知己的嘴和手脚。

萧语晗等人也连连点附和：“是啊！我也从未听过呢！”

一曲结束后，众少年少女连连鼓掌好。

阿萝还想追问，就见谢明曦蹙眉看了过来。阿萝立刻闭嘴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