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嵐轉過
,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妳瘋了?為了換個藥跑去迪化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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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書依然握著她的手腕,手指輕輕摩挲著她掌心那些
糙的老繭,眼神變得有些晦暗不明。
「盛海嵐。」沈清書忽然低聲問
,「這些年……妳就這麼糟蹋自己的手?」
沈清書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碘伏
過傷口,刺痛感傳來,盛海嵐的手本能地抖了一下,想要往回縮。
沈清書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專業的冷肅。她熟練地拿起縫合針,眼神專注地盯著傷口,「那就閉嘴。再亂動縫歪了,我就把妳這
手指切下來
標本。」
「盛海嵐。」
「消費者?」沈清書輕笑一聲,眼神危險,「那盛老闆對昨晚的服務還滿意嗎?需不需要我再提供一點……售後服務?」
說著,她的視線意有所指地
向盛海嵐的脖頸。雖然那裡貼著一個OK繃,但沈清書很清楚下面藏著什麼——那是她昨晚親手留下的「杰作」。
「螃蟹夾的……」盛海嵐小聲說,覺得丟臉到了極點。
她
下診療床,抓起自己的圍裙就想逃跑,「謝了,多少錢我去繳費……」
她一邊用鑷子夾出傷口裡的碎蟹殼,動作
準狠辣,一邊慢條斯理地說
:
沈清書手上的力
稍微加重了一點,成功讓盛海嵐閉了嘴。
「加個 LINE。每天拍照回報傷口情況。」她頓了頓,目光鎖定盛海嵐僵
的背影,語氣不容置疑,「還有,明晚來換藥。如果不來,我就親自去迪化街抓人。」
盛海嵐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沈清書開口了,聲音低沈悅耳,卻帶著一
讓人頭
發麻的嘲諷。
沈清書剪斷縫線,熟練地打結、包紮。原本血肉模糊的手指被包成了一個漂亮的白色蠶繭。
接下來的時間裡,診療室裡只剩下
械碰撞的輕微聲響。
沈清書的手指收緊,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力
大得驚人。她抬起眼
,目光冷冷地掃過盛海嵐那張因為疼痛而皺成一團的臉。
「你也知
這裡是醫院?」
這雙手,以前明明也是拿過鋼筆、寫得一手好字的。
盛海嵐剛想縮回手,卻發現沈清書並沒有放開的意思。
盛海嵐心裡忽然湧起一
酸澀。
「好了。」
「傷口深,感染風險高。為了防止併發症……」
盛海嵐看著沈清書低垂的眉眼。認真工作的沈清書有一種致命的
引力,冷靜、強大、掌控一切。這雙手能在大動脈上穿針引線,現在卻屈尊降貴地在縫她這
被螃蟹夾傷的手指。
「盛老闆,妳也不想讓妳爸媽知
……昨晚我們睡在一起吧?」
「怎麼弄的?」她拿起棉籤,沾了碘伏,開始清創。
「昨晚把錢甩我
上的時候,不是
能耐的嗎?現在手抖什麼?」
沈清書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手機,
開螢幕點了幾下,遞到盛海嵐面前,螢幕上赫然是一個 LINE 的 QR Code。
盛海嵐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語氣生
地掩飾著慌亂:「這叫勞動人民的光榮勳章,沈大醫生这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不懂。」
「不用繳費。」
「別動。」
盛海嵐下意識地摀住脖子,結結巴巴:「妳、妳別亂來!這裡是醫院!」
「我……我是付錢的消費者,我有權利……嘶!」
她們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一件白大褂和一件髒圍裙,而是整整十年的鴻溝。
盛海嵐的臉「轟」地一下全紅了,連耳朵
都在發燙。羞恥感比傷口的疼痛更讓她難以忍受。
沈清書慢悠悠地脫下手套,扔進垃圾桶,轉
看著她背影,語氣恢復了那種掌控全局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