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

        白鹭将试香纸递过去，动作依然小心翼翼，与人保持着绝对的安全距离。

        「不对。」秦予站起，绕过办公桌，一步步走向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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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鹭心脏狂，她不擅长撒谎，只能低下，避开秦予的视线：「没、没有。只是……在路上遇到了一只浪猫。」

        「白鹭。」秦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审视：「这几天，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新朋友？」

        秦予凑近白鹭的颈侧，深了一口气。

        秦予没有拆穿她。作为一个掌控者，她喜欢看着猎物在网中挣扎。

        「呵。」苏染将邀请函扔在桌上，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

        秦予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那封律师函上，目光在「苏染」这两个字上停留了片刻。

        「浪猫？」秦予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试香纸：「这只猫，味高级的。」

        一个荒谬但合理的猜测浮出水面。

        苏染看着那行备注，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在威胁她，拿白鹭威胁她。

        「苏染？」秦予看着这个名字，眉微蹙。

        「这是『失乐园』的第三版小样，您试试。」

        办公室门被敲开，白鹭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最新的香水样本。

        白鹭如蒙大赦，逃也似地冲出了办公室。

        不是律师的回复，而是一场私人品酒会的邀请。

        备注：有好酒，也有……你感兴趣的「小朋友」。

        「去工作吧。」秦予转，挥了挥手：「另外，告诉实验室，这款失乐园的方需要调整。我在你上闻到的这个新味很不错。把它加进去。」

        地点：云会所VIP包厢。

        白鹭一僵：「没、没有。我有洁癖，不用香水。」

        在白鹭原本那单调的、充满消毒水和薄荷味的冷冽气息中，混入了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高级的香，那是红酒的醇厚，混合着某种香味。

        当天下午，苏染收到了一封美的邀请函。

        邀请人：秦氏集团执行长，秦予。

款是A市最尖的律师事务所，代理人――苏染。

        看来，要收拾那只野猫，得先会会这个「金主」了。

        这种味很私密。只有在长时间、近距离的接后，才会沾染上。

        「叶微居然能请动她？」秦予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据她的资料，叶微那个开破酒吧的，和苏染这种混迹上圈子的人，应该是两条平行线。

        如果她的首席调香师，成了敌方阵营的人，那这场游戏，就变得更有趣了。

        「既然想玩，那就陪你玩玩。」苏染拨通了叶微的电话：「微微，收拾一下。今晚，带你去见见那位斯文败类。」

        秦予接过试香纸，并没有上闻，而是抬起，目光锐利地锁定了白鹭。

        「你香水了？」秦予突然问。

        「这个味……」秦予眯起眼睛，脑海中迅速检索着这个气味的来源。

        秦予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拿起桌上的律师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随着距离的拉近，秦予那比常人锐的嗅觉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她知苏染――A市有名的品酒师、没落名门的千金、社交场上的花瓶。

        级的红酒、奢华的脂粉气，还有那种只有在极度放松的人上才会出现的慵懒感。

        白鹭吓得后退一步，背抵在了墙上：「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