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住在家里吗？”攻玉觉得，拍开了他的手，可还是关心某个问题，不过心思暴得不能这么明显，就装作无意地又重复了一遍。

        “嗯？”攻玉渐渐觉得自己犯困了，发出烦躁的闷哼，拍开他放在腰间的手。

        带着些难言的心思，攻玉并不想立即睡觉，趴在床开了盏小夜灯，把床柜上的书翻开。

        小玉，已经很久没人喊她的小名了。

        “我记得小玉姐就很受欢迎啊，他们几个就爱和你玩，都围着你。不过那时候你很照顾我，我经常去你家玩的。”

        “你不愿意他来吗？”从夜晚的视线中，裴文裕将妻子的表情尽收眼底，这种抗拒的神态像极了她引诱自己的姿态。

        “你们父子俩真奇怪，哪有儿子背后说父亲坏话的？”

        “他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从没回来过，许多想法和举动是你不能理解的。”裴文裕状似无意地说，不安感萦绕在心，驱使他说出解释的话：“你别以为他还能和小时候一样温和，他的脾气没有人能忍受得了。”

        时光转到前年，他俩再度重逢是在一场酒局上。攻玉兜兜转转没有对望的结婚人选，而裴文裕是压就没谈过恋爱。

命运真是个好编剧。

        裴家是本市开公司的，规模不小，攻玉校招后就在此任职，因为工作能力出色，上半年才拼上行政岗。

        他又补充一句：“这个人不好相的，有我护着你。”

        裴文裕看到她的嘴角噙着丝笑意，本能地感到烦躁。是的，他讨厌有人分走妻子的注意力，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脸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漂亮，攻玉愣愣地想着，不过人比以往更轻浮了些。

        房间里面暗暗的，没拉窗帘，外的光束映在玻璃上，裴文裕蜷着的子依稀可辨，掀开被子的刹那，带动的风拂过他的脸。

        她咕噜转过，把下巴靠在枕上，竖着膝盖呈八字形摊在床上，兴奋地问，“他来干什么，要来多久，是要来我们家里吗？”

        公司里见两人走得近，风言风语就传他们有一，传着传着就两人就真成了一对。

        “早点睡，这么晚了！”裴文裕被说中要害，尽还闭着眼，却感觉他的脸涨红了。半晌没了音，他翻了个又开口：“过几天裴总要来。”

        不过幸运的是，裴文裕算是位极好的丈夫，里尽到了在世俗观念中该有的责任，贴且负责，而她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对方的付出。

        “哈，裴总？在家还这么公事公办喊裴总啊，是怕我告状吗？”她听丈夫用官方的称谓称呼，一时间又乐了，刚才的惆怅顿时烟消云散。

        两个人聊了许久，谈到了过往的诸多回忆，一时间内心都有点动，还互加了联系方式。

        “可能因为……有家的感觉。”裴文裕将目光在眼前人的与后颈上连着，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这种难言的情感一直攫取着他的心。他不愿意父亲过来打扰，最好得远远的。

        “没事，睡吧。”

        他还会爱哭鼻子吗？她恶劣地想，本能地侧过回：“我哪有啊。”

        “他前天和妈联系了，刚从瑞士度假回来，还说给你还带了礼物。”裴文裕哼了一声，把子转过来，正对着她，按住妻子乱动的大，不停抚摸起来。

        婚后攻玉也迷茫了一阵，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结婚。

        “还没有睡啊，是在故意装睡吗？不是吗，不是这样吗？”她放下书，突然轻轻戳着丈夫的脸问。

        “不来最好，来了也没事，只不过很久没有见面了。”攻玉把玩着指甲，咳嗽了一声。

        只记得他醉醺醺地靠过来，拿着株不知从何抽来的玫瑰问：“怎么都不和我聊天了，小玉姐！一晃这么多年没见，感觉你变了好多。”

        后来裴文裕经常主动联系，攻玉对此也不排斥，两个人就你来我往的交往了。

        “怎么，你是觉得我不能应付吗？”攻玉的脸微微颤动了一下，笑着打量了一下裴文裕。按掉灯盏，翻了个朝外。

        “小玉姐……”裴文裕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侧躺着以一种禁锢的方式环住妻子。

        “是啊，我记得你爸爸来接你，你还不愿意和他走呢。”攻玉抿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