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终于抬起了手腕,
出腕间一块造型极其简约黑色腕表,她垂眸瞥了一眼。
“倾诉原生痛苦的时间。”玩家清晰地说
,猩红的眼眸里满是戏
,
他眯起那双琥珀色的狼眸,对着床边那个恶劣的女人下意识地呲了呲牙,两颗锋利的犬齿在灯光下闪过寒光,
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一副‘我很脆弱快来安
我’的样子。”
他扯过枕
,
暴地盖在自己脸上,一副“老子不伺候了!”的架势。
“那东西就那么好玩!?”他吼得脖颈青
都暴起,“你要是喜欢直接带上!这辈子都别摘了!老子看着你天天发
!”
“好吧。”她放下手,目光重新落回雷德
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施舍感,“我最多给你五分钟。”
时间在沉默中一秒一秒地
逝。玩家也不
促,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指依旧漫不经心地转着那个项圈。
琥珀色的眼眸里,愤怒、茫然、还有一丝被强行勾起的、久远而尖锐的痛苦,如同风暴般激烈地翻涌、碰撞。
玩家再次抬起手腕,瞥了一眼腕表,声音毫无波澜地提醒:
“唔,”她歪了歪
,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
准点评,“你现在的表情……”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像是在仔细斟酌用词,
“……”他猛地
了一口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嘶哑、颤抖,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的尖锐:
“什么?”雷德一愣。
原生痛苦?倾诉?给这个花了钱买他一夜、此刻正像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一样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以为她是谁?!心理医生吗?!
他凭什么告诉她?!他凭什么要把自己最不堪的伤口,剖开给一个陌生人看?!就因为她花了钱?!就因为她能随手取下那个项圈?!
荒谬!可笑!屈辱!
“哈?!”雷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瞬间炸得更高,
“五分钟。听完……”她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我要
什么,你是知
的。”
雷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生生哽在
咙里!
“别他爹的恶心我!谁要你安
?!赶紧的!办事!或者
!”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竖起的短发,狼尾在
后焦躁地甩动,拍打着床单。
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用这种施舍般的、限定时间的“恩典”,让他……倾诉?!
“行!你想听是吧?!”他猛地转回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玩家,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光芒,“老子告诉你!”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
稻草,彻底压垮了雷德紧绷的神经!
“瞪人也要算时间。”
己血淋淋的伤疤和深入骨髓的苦痛,被对方轻佻地揭开来,当成了新奇有趣的消遣!
然后――

因为肌肉松弛剂的余效和巨大的
神消耗而彻底脱力。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他猛地一翻
,用尽全
力气把自己重重地砸回那堆柔
得令人作呕的绸缎被褥里!
三年了……那些黑暗、那些挣扎、那些被踩进泥里的尊严……从未有人问过,也从未有人在乎!
他死死地瞪着玩家,眼神里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和一种更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刺痛。
他额角青
突突直
,那条沉重的大尾巴在
后烦躁地狠狠抽打了一下床垫,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玩家却只是懒洋洋地撑着下巴,白皙的手指灵活地转着那个冰冷的金属圈,项圈在她指尖翻飞,反
着水晶灯冰冷的光。
“拣点有趣的说,谢谢。”玩家突然伸出手,
了个“暂停”的手势,像课堂上打断学生发言的老师,语气平淡地打断了他酝酿好的、充满血泪的控诉。
“啊?”玩家那清冷的声音带着点夸张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