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很遺憾的。」

        「長官，照您吩咐的安置好了!」他向我行了軍禮。

        「.....。」

        「藍曼，你在盧昂有認

        「什麼事?我能幫到你的話請盡說。」

        「那...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我沒有回應他，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圍瀰漫的空氣，除了菸味以外，還有....人烤焦的味。

        我突然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目光都集中在奄奄一息的小孩上，心思卻飛到了遠方，直到片刻過後，我才開口。

        「把這孩子帶回車上吧，你來幫忙抬這個。」我把菸丟到一旁，開始走向那個孩子，手指著壓著他的梁。

        「好的!」他啟動了引擎，開往了我的臨時住處。

        「下雨了啊....。」離開了指揮的時候，發現外面已經濕成一片了，這裡怎麼說也是六年前那場戰爭的戰區之一，也是當時依然屬於鄰國的鄉下，路都被雨下得一片泥濘，站在外面點起了菸，等著藍曼副官過來。

        現在我才有點後悔了，明明決定就這樣當什麼都沒看見，當一個凡人活下去，但果然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這次我是真的不得不站邊了，這些人特地安排了她們倆成為犧牲品，我成為台上的演員，想必是要我選擇了吧，既然如此，那我不得不在這之中加入自己的手段了。

        「當作平民小孩吧...。」哀...真讓人討厭。

        看來他需要考慮幫不幫這個忙。

        「好的...我會這樣呈報的...那遺體該怎麼處理?」

        一輛有著軍徽的轎車停到了指揮前，藍曼開車門走了出來。

        「.....!是的，確實是他。」他突然知了我在問什麼"現場"。

        「......。」是一個小孩。看起來只有十歲，他的腳被倒下的梁壓住，看起來沒有意識，但不是死的。

        「看來只有他活了下來呢....要送他到戰俘營嗎?」

        「負責現場檢測的是不是施霍芬上校。」

        「長官?」我的副官跟了上來，一臉好奇的看著我跟我盯著的，殘破的木門。

        「布里斯上校嗎?請問找我有什麼事?」

        我沒有把這孩子送去戰俘營，而是讓副官直接送去了我的臨時住處，我則是前往了指揮，借了電話，打給了施霍芬上校。

        「我女兒還活著嗎」其實我知她已經死了，但我還是必須問。

        「好..好的。」

        「直接回去吧，晚點再叫醫生。」那孩子的傷還是蠻嚴重的，我只有吩咐軍醫了必要的處置就帶了回來，還是需要正規的治療。

        「咦?....啊...是的。」副官似乎不知我在想什麼。

處，一棟已經殘破不堪的屋子。我只是默默的，慢慢的走了過去，在已經沒有牆存在的屋子旁邊停了下來。

        「好，知了。」

        「詳細手續請之後去盧昂找柯尼中尉處理。」

        一路上我都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看著一片漆黑的街景。我還有好多事情要思考，妻子的葬禮，戰後的善後跟報告，可能還要再開幾次會，但我先想到了剛剛電話講到的內容。

        「沒事....走吧。」就像是受夠了一樣，我轉頭就準備回去了，直到我眼角有個奇怪的東西，抓住了我的視線。

        「這裡真暗啊...什麼都看不到」其實也沒有想看的東西，只是覺得孤獨而已，在這裡來往的大概也只有軍方的車輛，跟零星幾台民間的馬車，街邊沒有幾盞路燈，電話也不普遍，因為禁酒令也沒有酒館敢營業。

        「他很瘦呢...。」

        「恩，辛苦了。」我慵懶的微微抬起自己的右手回了禮，坐上了車。

        「我女兒還活著，只是腳受了重傷。」

        「要直接回去嗎?」藍曼問。

        「看來是我軍砲兵幹的。」他似乎知我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