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下，又有些不太确定：“她很严肃。”

        霁月笑了笑，“你的妈妈一定很温柔吧？”

        “后来网友就戏称叛逆但潜力无限的小孩为魔。”

        她转过背对着他，将没入水里。

        那沉默良久。

        灌木婆娑，夜风轻拂过她脖颈散落的碎发。

        “哪吒。”

        晚风拂动水面，起层层涟漪。

与蛊毒发作时不同。”

        霁月掐了下掌心，强迫自己冷静：“那你脱了衣服下来吧。”

        她听到他极轻地一声，像是从腔里挤压出来的“好”。

        神商陆几乎不用把脉，就已经听到了耳里震耳聋的心声，像一被困住的野兽，焦躁地，急切的，想要冲出他的。

        “嗯……”霁月解释，“一个藕节的小孩，会火，他从出生就被定义为邪恶之人，所以一直在反抗命运的不公。”

        “你想你妈妈吗？”

        她抿垂下眼睫：“要不要帮忙了？还是你想我帮你脱？”

        她仰起看向天空，万丈苍穹之上，星光暗淡，唯有月亮透着银白色的光辉，缕缕穿过云层，照亮这方天地。

        回血符贴早了？没有把他负面影响全消除？

        得，还不如一开始就暴自己有黄符的事，现在这样，她又不能和他，再费一张符吗？

        霁月声音里带着不确定，她反而希望神商陆拒绝，毕竟他一分没涨，对她只有浅表的情，多进一步，日后她怕他情难自控。

        “什么是魔？”

        他明显的呼节奏停了一刻，再然后传出的摩挲声很细很浅。

        他整个子坐在了她的边，泉水温热，她却感觉他的温更热。

        霁月扶额。

        可看到他那张冰晶玉洁、纯真无邪、天真烂漫、似懂非懂还要装懂的脸，她一句黄腔都不开出来了。

        “嗯。”

        霁月听到他慢慢向她靠近，脚背没入侧的泉水里。

        “总是叮嘱我，要我听，要我乖，要我等。”

        霁月半天没听到动静，回奇怪地看向他，他还穿着那套被她磨烂的衣服，从膝盖开始分叉，出来的肤有些泛青。

        她不像以往那样长驱直入，反而朝他笑了笑，慢慢将手放入他掌心。

        霁月悄悄瞟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注视着自己，那眼神灼热带着温吞的困惑，似乎不大理解自己此刻的想法。

        霁月伸出手，搭在他侧的手背上。

        霁月本想说些荤话，比如他上就有两个魔，最适合拿来把玩。

        神商陆不假思索。

        他没拒绝，迎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毕竟是没开过荤的素小子，指不定连小黄片都没看过。

        许是他的靠近带动了系统的负面影响，她竟感受到了久违的燥热，热浪在里横冲直撞，像匹脱缰的野，所到之皆踏起的尘埃。

        霁月不以为然：“大分的母亲都是如此吧，毕竟几岁的孩子都是魔。”

        神商陆敛下眸，似乎在思考，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问题。

        她心有余悸：“是不是看到我更严重了？”

        可她都在他上花了两张了，连一分都没涨，她是开慈善堂的吗？

        不不不会吧……

        神商陆：“？”

        “那，我帮你？”

        霁月微怔，猛地想起昨日治病时，她下的水淋到了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