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咔哒。”

        莫忘突然皱眉，把他推开，“晚上吃了什么？上有点饭菜味。”

        莫忘先于他一步洗好，就要走出淋浴间，被他拉住，不知从哪一个浴袍裹上来。莫忘穿好，上又盖下来巾，她从巾中看见他全都淌着水，像一块被火灼烧的冰，眼神晦暗不明，在帮她干发的水珠。

        她开始透。

        第一次，各洗各的。

        莫忘转过，手就覆上来。

        他抬起，莫忘低。二

        接着，他用她上的布料干自己。

        她也不知为何那样灵巧。

        那眼神是坏眼神，得回避，莫忘带着巾想走，又被他拉住、抱住。

        不知他在想什么，莫忘不多看他，也不在意他的视线，就当自己一个人在洗澡，先从脖子开始，一路向下，最后洗干净每一脚趾。

        所以是什么……

        整个空间充斥的热水汽，迷蒙了镜子，迷蒙了莫忘的眼睛。不知何时越过了他的脖子，脚跟在他紧实宽阔的脊背上缓缓动，不知脚尖为何蜷起。

        莫忘恼怒地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只传来对方轻轻的笑声。

        逐渐向下。

        有一颗漉漉的脑袋开始往她怀里挤。

        变长的卷微微晃动，弄得她的。

人间打转，尾巴竖起来挠挠挠。

        莫忘一哽。

        莫忘不抗拒这个提议，但是她惯例的态度是拒绝，“不行，耳朵不能沾水。”

        “咔哒。”

        只是间会不可抑制地发出声音，她无法，于是伸手去推那颗脑袋。

        还有变重的呼声。

        要发生什么。

        他把灯打开了，然后在她耳边细细地看了一会，才说：“已经好了，洗完澡我们换上耳环吧。”

        一瞬间像是下雨，莫忘不由得歪，耳朵回避着水。一双手却把她的脑袋掰回乌云正中间来。

        -

        她没再哭。

        他脑袋移到她的太阳，思索了一会，“是有点油烟味，以后不去吃那家店了。把我的香香一一都弄臭了。”

        衣物布料摩的窸窸窣窣之间，吴思屿弯着腰，在自己早已占领的领地里迷乱。

        “……”

        而且、浴室有水声很正常……

        莫忘只看得到他的嘴角，红的，扬起来的，那嘴巴一张一合，清的声音跑出来，“那，一起洗个澡么？”

        这家伙蠢蠢动又要更进一步了，难得因为耳而安生了一个月。

        又是一阵熟悉的坠落或升空的急速空白感。

        莫忘把灯又关上。

        小小的空间里，莫忘听得到每一滴雨滴落到地面上的回音。

        掉落一地的衣服像是森林小径上防止迷路的面包碎屑，通往的尽是浴室。

        莫忘笑，“我是说你臭。”

        只听见他呼声又变重。莫忘不理，也不开口要替他同样的事。

        莫忘已经习惯被人零距离靠近，她不躲反抱住他。卷埋在她的颈间，热的吻落在上面，外套掉下来盖住小猫，小猫喵喵叫着逃走了。

        “帮你洗洗后背吧。”他说。

        “真的不开灯么？我怕你摔倒。”

        莫忘不知自己是不是把心里想的和要说的话放错对话框了，她听见卷脑袋无比清晰简洁的一声回应她。

        莫忘抱着那颗卷，闭着眼睛。

        腰上的手臂收紧力量，莫忘腾空一瞬，就像个洗手一样被放到了洗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