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老二附和。

        郑楠嘿嘿笑起来，看着大小姐将那个点缀着珍珠的发箍上赵多的上。赵多赶忙低下，合大小姐的动作。

        “我拿你试手呢。”

        下课后，她回寝室，准备和老二出去。她是想自己打扮一番，但是她的化妆水平遭到大小姐的嫌弃。这一次她们都要比上一次认真，大小姐直接拿出她的全套化妆品，摩拳掌，准备在赵多脸上大展拳脚。郑楠也没闲着，她给大小姐打下手，拿起已经预热过的卷发棒，像上次那样给赵多卷发，只不过这一次郑楠摆出了更专业的架势。

        下午也有公开课，尤静绿又来了。这次赵多很有骨气，没有再往后看一眼蒋洄和尤静绿。她决定了，她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轻勾一下赵多的下巴，拍拍她的后背，“抬起！起！都这么好看了，还缩背，自信一点！”

        “别闹，给我乖乖坐着。”郑楠表情严肃，像是参加一场重要考试，她一方面是为了赵多，另一方面……

        大小姐调整好发箍的位置，箍一压，赵多嫌两肩的长发有点累赘，伸手就想拨到脑后。

起今天就要和老二去认识新朋友，顿时生出几分不屑的豪气。她回忆她梦里的样子，学着那模糊的光影，一把把肩上的长发往后捋，扬得高高的，当没看到蒋洄，直接走进了要上课的教室，替起晚的大小姐抢位置去了。

        “干什么，不要这么扭扭的，”大小姐教，“都已经这么漂亮了，还这么没有自信。”

        “好啦！”大小姐满意宣布大功告成。

        郑楠和赵多在一起，看到赵多这样，她也很吃惊，看了一眼蒋洄。蒋洄也是懵懂，立在原地，不晓得该什么反应。郑楠抿紧，憋笑憋到肚子疼。出于礼貌，她同蒋洄打了一个招呼，随后跟上赵多。

        她还真没打算一辈子什么都不懂，就那么朴素地过。她也有少女情怀，也是要美的，只不过眼下她把学习放在第一位。不过不妨碍她拿赵多当试验品，学习一下化妆的经验。

        她饰太多，一下子想不到有什么合适赵多这次的装扮。郑楠啊了一声，手掌一拍，“有了有了！”

        “其实我自己可以……”赵多已经穿好要出去玩的裙子，那是一条新裙子，也是昨天晚上大小姐郑楠帮忙挑选过的。她穿好衣服，就坐在自己位置上，其他什么都不用她，赵多却感到良心不安，不好意思麻烦朋友。她刚起，想去拿卷发棒，被郑楠一掌打开。

        “你在哪儿买的。”大小姐从郑楠手里拿过去，还夸了一句，“好看就是好看，用得着它哪里买的。”

        她去了自己的桌子，打开抽屉，从里面郑重拿出一个箍，走过去时，她的拇指摩挲过箍的珍珠表面，“这个我在淘宝买的……”

        “好像还差点什么……”老二在后面观察，说。她指了指，“是不是发那里还差点？”

        赵多在朋友们的簇拥下，来到寝室里贴在墙上的那张穿衣镜面前。那张穿衣镜很老了，不知照过多少届女孩子。椭圆的穿衣镜已经出现明显的锈迹，不过它还是忠实地映照出站在它面前几个女孩的模样。赵多站在最前，郑楠和大小姐站在她两旁，两个人双眼明亮，期待又兴奋。老二站在她们后，抱着手臂看她们，出笑容。

        赵多穿的是一条圆领白色连衣裙，轻纱材质，腰间挂着一条松垮的棕色小带。她肤本来就白，底子也好，经过化妆，更比平时白上几分。大小姐给赵多贴了假睫，又长又翘。垂直的长发经过理，卷曲地垂落在肩。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色圆玛丽珍高跟鞋，脚踝的绑带也缀有珍珠。这次的高跟鞋后跟没有像上次那双那么细，很给赵多以安全感。赵多直视镜中的自己，双手羞涩交叠。大小姐眉一皱，去打赵多的手，想要矫正赵多的姿势。

        “你干嘛？！”郑楠惊叫，制止赵多的动作。

        大小姐也发现了，勾了勾手掌，“饰，有没有合适的饰。”

        “哦哦哦！”大小姐淫威之下，赵多哪儿敢说什么，只有按着大小姐指示，抬起，起，放开手。

        老二也站在赵多的后，看着化妆镜里的赵多，给大小姐建议。她今天就随便化了一下妆，不过看上去还是神采奕奕，仿佛降临的夜晚，打开了她的什么封印。时间越晚，她越有神。

        赵多唯有沉默，委屈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