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六岁之后，她的家人再也没见过司过，只知她一直在与司过同居。

        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司过输红了眼又网贷了十万打算继续充值，听到妻子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又是一阵烦躁：“商量你妈。”

        “老公，我爸妈说，如果见到了你，就会给你一个大红包。”

        容宛唯唯诺诺点，她蹲在地上拿抹布拭洒出来的酒渍，心里却莫名感到期待。

        “你爸妈这么老了还没死啊？我在工作赚钱，是打你打得少了吗敢在这烦我。”

小肮脏的厕所里。

        因为司过嫌弃去民政局领证麻烦且浪费时间，所以容宛与他一直未结婚。但在她心里司过已经是她的丈夫，她余生要效忠的对象。

        容宛趴在地上收拾垃圾碎屑，笑容却是天真。

        男人习惯地对她辱骂羞辱。

        知这是一个困难的请求，因为恐惧司过随时的狂躁反应，她的下意识地颤抖。

        为了让司过能答应跟她回家见一次母亲，容宛只好狠下心对他撒谎――

        她不禁困惑：我对他的爱，他丝毫没有感受到吗？

        至少，他不会突然冲进来打她。

        闻言，司过才抬眸冷冷看着她：“贱人，有这种好事你放最后说？你爸妈两个臭清洁工能有几个钱，没老子一局挣得多。”

        ……

        等到容宛将便池疏通并搞好厕所卫生后已经是晚上八点。期间，司过一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玩着手机，这让她稍稍安心。

        容宛小心翼翼地从厕所里探出子，见司过神色专注地盯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她走到他旁收走吃完的便当盒，小声：“司过，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终于能够让他们见一见司过，见一见她的爱人。

        司过看着她讽刺一笑，“两个乡下人能干什么生意？不会是去菜市场卖个鸡卖葱就叫生意吧？不过既然你说能给老子好，那老子就给你个面子，要是给得少了有你受的。”

        “爸爸，你吵到我写作业啦！”

        “谢谢老公，谢谢老公还愿意我，谢谢肉棒，谢谢……      ”

        施暴得到满足的司过回到小客厅里继续看赌球视频。容宛缩在积满污垢的地板上，艰难地起用冷水简单清洗了一下破烂的。

        容宛捂着爱后无比疼痛的小腹，嗅到自己上说不出的腥臭味，她对着厕所布满裂痕的镜子里这个被打到脸青鼻的女人，缓缓扯出一个机械的笑。

        容宛心一颤，咬：“他们…他们最近了一点小生意盈利，所以想让我带你回家看看。”

        “这就是我的人生，不腐烂的人生不是我这种人能够拥有的，我已经很幸福了。”

        “臭婊子在说什么呢？被完了还有力气说话，下次找浪汉轮你信不信？赶紧给我把厕所清理干净，不然就以后就你里。”

        她将所有的钱财都用来供养从不工作只会在家网赌的司过，这是她的心甘情愿。

        容宛的父母皆对法律一窍不通，甚至连工伤保险都不知是什么，夫妻俩领了工厂老板私下补偿的两万元后就接受了现实。

        他的双眼总是无法合上，直直地仰面看着布满蜘蛛网的天花板。

        她忍痛弯腰拾起浑浊便池旁的内衣内，又忍着恶心将淋淋的它们穿到自己的上――

        滴沾眼睫与苍白的，甚至溅洒到地上的衣物。

        额上被烟灰缸砸出来的骇人伤口还凝固着鲜红的血。

        容宛扭看向床上神情陌生的父亲，语气是那样稚气，这时父亲就会停止扰人的呻声，全无声地在床上抽搐着。

        容宛原本白净的脸已经被扇得红破烂，她的脸上却依旧挂着幸福的笑。

        好在，司过的视线仍停留在百家乐押注的页面上，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她低声说：“继父今早打电话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他还说，我妈病得狠重，很想见见我，希望我能带你回家看看她。”

        随着在阴深完毕，司过毫无留恋地从少女里退出。

        她自言自语的声音被面无表情躺在沙发上赌博的司过听到，男人放下酒瓶眉一皱，若不是他正在网贷充钱下注，恐怕又要赏她一顿打。

        容宛还记得，那时她只有小学一年级，每次背着书包回到家里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时候，就会听到术后没了双手的父亲躺在坚的木床上不断地发出痛苦怪异的呻声。

        见他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容宛难过地垂眸，不知何时泪水悄然在眼眶里打转，整个人透着令人怜惜的柔弱。

        容宛的亲生父亲在她七岁那年因工厂设备突然损坏而没了两只手。

        也是七岁这一年的某一天放学，容宛一如既往地回到家，木床上却没了父亲挣扎的影。

        容宛失神地看着他，只见他将尚未完全下的肉棒对准她的面容，随即一大腥臊的到她的脸上。

        纵然料到司过会是这样的态度，容宛仍旧感到一丝心痛。

        说完，司过将放在桌上的便当包装撕开，像一野兽般大口吞食着容宛带回来的食物，全然不在乎妻子一口饭都没吃到。

        她已经有很多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了，就连贴衣物都只能两套轮换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