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坦诚的对手真的不多见，温雪青对于他的直白倍感荒唐：“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而且他最近都不在，别在这白费功夫了。”

        “他们想要你，我不一样，我只是想让你杀了阿尔德里克。”

闪烁飘过，咽了咽，低下眉眼。

        巫师一开始没说话，后来叹了一口气。

        温雪青看穿了他的傲慢，故意用一种瞧不起的语气数落：“可是你之前帮他魔药，还在我昏倒的时候给我项链，不就是在听他的吗？”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巫师的面孔从天花板上下坠，离她越来越近，“温雪青，等你什么都想起来的时候，你会感谢我的，感谢我帮你了这么多。”

        他摇摇：“不是白费功夫，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在帮我的忙，阿尔德里克对你很宽容。”

        不知是不是接连几日高强度地熬夜改作品，她总是忙着忙着毫无预兆地陷入昏睡，醒来时大多躺在床上，边不是莉莉就是莫克，两个小鬼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劝告她，她需要多休息，不能再像这样跌倒在家里。

        “我得罪过你？”

        温雪青那日醒了之后接连好几日都没看见瞿寅，他留下两三行字，告诉她最近有点忙，让她有事尽量找莫克和莉莉代劳，不要出门。

        为了不给他在这时候添乱，温雪青再次恢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趁有时间专心她的毕设。

        她对他的态度没了耐心，开始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和我说了这么多，临终关怀？”

        看他不说话，温雪青继续问：“是谁指使你，是陈泽珅吗？”

        “什么意思，他们要我干什么？你又要我干什么？”

        他嗤

        想起自己被骗，她愤愤不平带着讥讽：“托你的福，总感觉自己哪天就要归西了。”

        “我们没有什么旧可叙的，就别废话了，你到底要怎样？反正我奉劝你别想再控制我去杀了他，真到了箭在弦上的时候，我就是个炮灰，压没有那个能力。”

        温雪青猜测这家伙指定和她有什么私仇，或者别的恩怨，但他和瞿寅之间的恩怨要更大一些，所以才一箭双雕，让他们俩一起倒霉。

        “你最近怎么样？”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他们认识，还很熟悉，但温雪青除了被他欺骗之外，和这个巫师没有再多交。

        温雪青困惑地发问：“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温雪青试图去想自己昏倒前都了些什么，却断片似的想不起来任何事。

        瞿寅离开的第二个周末，她在睡着后又感觉到了那种四肢僵直，不能动弹，频频发麻的感觉，呼不畅地睁开眼，天花板上再度出现一张模糊的人脸。

        不知他的去，温雪青总归有些不放心，去布莱克那问了好一通，才知晓，原来瞿寅这一阵都是去想办法抓那个巫师了，频繁和其他各地种族的联络，让他无法每日回到家中来。

        巫师又哈哈笑起来：“他？他不指使我，他算什么东西，我能给他一个闪光让他逃命就已经是开恩了。”

        人生二十载，温雪青把幼儿园模模糊糊的记忆都捋出来了，愣是没想起来从哪见到过这号人物，只能让他自说自话。

        他们得不算多，毕竟等到温雪青累到不行睡过去时，瞿寅一个人也无法继续。爱是一种交互，而非他一个人单方面的发，所以只要她睡了，他便也停了。

        那张脸咯咯笑起来：“放心放心，你不会，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骗你，我想要的东西和他们要的不一样。”

        “那只是我接近你的方式而已，没有他，我还一直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