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牵着她的手心。

        「芯倪，不会有事的。」

        「御瑄...其实我曾经想过一种可能。」

        「我会想办法的，就让他再适应一阵子吧，不过话说回来，妳会把我介绍给妳家人吗？」

        「我算是只剩我妈一个家人了，也许，她有可能会比妳爸更难接受也说不定，我对她而言，甚至...我不敢肯定，她是在乎我比较多，还是在乎她投入过的那些资源能不能回收。」

        那么。

        「看来我们的原生家庭，给孩子的亲情观念，出入很大。」

        「什么可能？」

        「我爸要是不同意，我也不会放手。」

        「.......。」

        「...我说完了。」

        「.......。」

        「真羡慕妳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如果不是因为我，妳爸跟妳也不会变成这样。」

        「至于妳跟妳妈，我也愿意等到妳准备好的那一天。」

        「我妈是不是原本也不打算养我，是因为我爸先开口了，碍于社会德情理，她才勉强带我去姜家。」

        家长们的聚会，也不外乎是互利互惠的存在，原则上不大人小孩，没有谁在跟谁真心诚意。

        蔡芯倪说她在大学以前，就读的都是属于贵族学校，同学之间的交友抉择，早就分成好几个阶级，会以各自的家庭人脉，财力，再来是小孩的成绩表现，为三大基准拓展人际。

        蔡芯倪看我一眼，有些寒意。

        「.......。」

        「妳想表达什么意思？」

        蔡母既然把她放养在那样的地方学习，应该差不多也是那种势利心思。

        蔡母真要是只把孩子当成工或是伙伴关系。

        所以，万一...不能接受，会不会就连最后的亲情都可能不见？

        「我从小的环境就是这样的，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衡量是否有利可图，或是互相成就，才能动用自己的时间与心力，被训练成要以整效率为优先考量的逻辑。」

        「他很重要，可是我活的是自己的人生，我很清楚我需要的人是谁。」

        那么...。

        可是。

        「.......。」

        蛤！      ？

        「怎会这么想？」

        「...我只是想告诉妳，并不是每个家庭的父母，都能给孩子一份安全感，一个健全的心理素质，我家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蔡芯倪也许从此...就给不了母亲需要的形象跟期待，她们母女总有一种变相的共生扶持，在复杂的情感下相互牵引。

        她也不是她母亲唯一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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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倪，女儿就是女儿，不能以这种方式断然解释，妳不是她，何况她为亲生母亲，怎可能会对孩子没有感情？」

        我赶紧阻止她想入偏激。

        蔡母是业务公关，女儿们的很多家长是她的经营客，就连感情不好的现在，蔡母也是会对外宣称，她的大女儿在钦翔集团当业务经理。

        「...妳怎老是想成这样？」

        「.......。」

        「应该...很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