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韩舟看车外的墙上门牌号，到地方了：“就停这儿吧，我走进去。”

        韩舟说话，没有吹牛逼，也没有故意客气。

        因为‘五个一’其实对天才导演来说是最容易拿的，而三金为代表的电影

        韩四升从凳子撑着韩舟的肩膀上下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下回儿记得先扶人，凳子又摔不坏，扶它干嘛？”

        结果是破旧的老楼，根本没院子。

        看上去家里该放电视机的那面墙，没有电视机，而是挂着幕布。

        “韩四升！有人找！”

        说着就掏出火和烟，点了一根。

        走到圆餐桌前，韩四升抬起了一把椅子轻轻侧放着，坐下，伸出手拍了拍衣袖上的蜘蛛网：“坐。”

车这么贵，有几分胜算？”

        门被打开了，韩舟微笑的看着眼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夫人：“是郑阿姨吧？阿姨好，我来拜访韩四升韩四叔，我叫韩舟。”

        韩四升笑着：“是不是在想，我这种人怎么住在这种老破楼里，为什么不住别墅？”

        韩舟把腊肉和挂面袋子放下，上前搀扶着凳子：“果然厉害，韩四叔技多不压身啊！”

        韩舟直接接过了烟拿出了一根，接过火点了起来。

        贴的都是老电影海报，而且很破旧看起来就像是贴了很多年那种。

        说这个话的时候，韩四升表情很骄傲。

        房子也不大，看上去顶多六十多平米。

        在老夫人喊了一声之后，韩舟歪头就看到，一个普普通通不高，穿着大棉袄，踩着布鞋的瘦削小老头。

        韩四升收起烟盒，指着柜子：“别人过来，都是看着这柜子里的奖项，说什么时候能得到这么多奖。”

        正踩在凳子上垫着脚，伸长了手给厨房换电灯泡。

        也没有挤不挤得下一说，因为他家里好像压根没人，除了他和他老婆。

        到了这里才发现，他家墙上，一幅字画都没有。

        “看上我这套房子的，伱倒是头一号。”

        “哎呀小伙子，我都够当你奶奶了……”老夫人说着撇头看了一眼韩舟提着的袋子，笑意散去：“不收礼。”

        “要是分房子，我挤破头也要进燕京电影厂。”

        门内传来了一个温和而年迈的老妇人的声音：“有门铃的！”

        韩舟看网上有人评价他说他除了电影别无爱好，韩舟还不信。

        韩舟本来以为，韩四爷家里，那不得是金碧辉煌，三万来平米，前院人满为患，到处都是舔狗？院子里摩肩接踵挤都挤不下！

        看来百科上说他当年在峨眉厂从电工混到艺术主任，不是开玩笑的。

        韩舟此时很有自信。

        “三秒钟，七成部件报废。”

        韩四升疑惑：“那你在想什么？”

        四楼，看着锈蚀的铁门，韩舟敲起了门。

        “当然了，他们说的比较客气，都说什么时候能得一半，能得三分之一，十分之一的。”

        韩四升此时着仔细的打量起了韩舟。

        “你要是想看拆迁，我以后扩大集团业务，注册一家拆迁公司，开一辆铲车来会会这道墙。”

        而且墙角还堆放着一些老电影设备，甚至还有放映设备。

        只看过照片的韩舟没想到韩四升不到一米七，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么打扮的。

        韩舟：“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在燕京买得起这么一套房子，四叔你说怎么现在电影厂不分房子了呢？”

        韩舟笑了起来：“看来钱也不是万能的哟，天天挖空心思赚钱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这是当年电影厂分配给我的房子。”

        韩舟：“我没想这个。”

        王希雅：“三七开吧。”

        韩四升愣住了，愣了足足三秒，然后拍桌子大笑：“你是我见过野心最小的导演了。”

        韩舟提着一个大包，自己上了楼。

        韩舟提起袋子，打开给她看：“就一把中江挂面，两块腊肉，还有点野茶，家里拿来的。”

        韩舟也坐了下来，左看右看。

        郑夫人这才笑着让开路：“蜀省土特产是吧？老韩就好这一口！进来吧。”

        一边笑着说着，一边递出烟和火。

        “越是贵的车越容易直接报废好吧？”王希雅看向韩舟：

        韩舟看了看柜子里的奖：“除了最上面那个我这辈子不好说，得看运气，下面那些我应该有机会都拿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