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妲见她眼神冷漠，瞬间慌了手脚。

        她从来都不懂这人的想法，现在变成鬼，也没有改变。

        “那是以前，现在妳已经是总经理了，为了谈生意，说不定早就破戒了。妳忘了吗？我们已经好几年没好好聊过天，我搞不好还比妳的绯闻对象更不了解妳。”

        提到这事的时候，夜妲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好似那只是不重要的东西。

        她转过，往急诊室的方向回去，也随口问了一句。

        白霏平静的说完，心中却莫名悲哀，双手抵在她的前，却狠不下心推开她。不喝酒这件事，是她好几年前知的，后来有没有变就不得而知了。

        “我只是不想麻烦小霏。”

        她当然想相信夜妲，但万一鬼妻夜妲，只是她的幻想呢？

        夜妲歪苦笑，出跟鬼妻夜妲相像的温柔表情，连鬼妻夜妲都有些恍惚。

        夜妲看上去是认真的，可她终究没有轻信，从前渴望的东西突然轻易得到，实在缺乏实感。

        “我们是姐妹，妳拿什么喜欢？”

        她确实交过女朋友，可都只止于互动，没有进一步的关系。那些大多是拿来挡追求者的幌子，她喜欢的人从来都没变过。

        既然无法确定份，那就套话看看。如果她确定不是夜妲，就能间接证明鬼妻夜妲才是真。

        白霏不动声色，继续神不知鬼不觉套她的话。

        “不可能有这种事，只有小霏是最了解我的人呀??小霏，相信我好吗？我??我是真的喜欢妳啊??”

        白霏顿了下，结果还是没办法对她生气。

        相较之下，鬼妻夜妲就有些激动。

        不过有她这话，心裡突然好过许多，足以支撑她接受现状，查清一切真相。

        不等父母开口，夜妲便抬迎上她的目光，微笑说：“小霏，我没事，你不用太在意。对了，我过几天要回去了，能先帮我把房间整理干净吗？”

        如果她真是本人，应该会清楚房间有哪些私藏物品，待会找出来验证就知了。

        夜妲受到严厉拒绝，突然有些挫折。

        “??所以我才只能跟妳冥婚。”

        白霏不敢赌，却也无法推开她。现在唯一能的，就是查清这件事，还有弄清楚鬼妻夜妲的想法。

        “??不行。”

说的那些漏百出，我怎么可能喝酒啊？”

        她来到夜妲的房间，直奔书桌想看看到底有没有这本相簿。

        看看她们天差地远的反应，白霏分辨不出来虚实，点应下就直接回家。

        “应该没有吧??就抽屉裡面有本相簿而已。不过那没什么特别的，就你跟我的照片。”

        “可以吗？”

        从以前还是现在，只要面对姐姐，她永远都会让步。哪怕是伤透了心，仍没有改变。

        “好。姐妳怎么不喝醉打给我呢，我就能去载妳了。”

        还来不及细想，就想到夜妲早搬出去许久。这东西没有带走，可见没有想像中重要。

        白霏回到推床边，换上没事的笑容。

        白霏早就累了，听不进这些甜言蜜语，现在光是思考眼前的鬼是谁，就已经耗费所有力。

        白霏拿了起来，手摸著糙的封面，一瞬间有些恍惚。那竟是小时候她送给夜妲的生日礼物，没想到她还留着。

        白霏没再理会受伤的鬼，已经想好下一步怎么走。

        “为什么??”

        白霏停下脚步，突然有些恍惚，没想到会得到这答案。

        白霏观察着她的模样，却找不到任何违和感。不是笑起来的模样，还是语气都跟夜妲本人一模一样。

        “妳想跟我重修旧好吗？”

        “爸妈。我差不多要回去了，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什么叫没什么特别的！”

        夜妲不等她找，便直接指着衣柜的暗层，在抽屉裡找到了泛黄的相簿。

        “对了姐，妳房间有什么隐私物品吗？我怕我动到。”

        夜妲垂下眼，找不到更适合的说法。无论是喜欢还是冥婚，都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只是现在才说出口，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