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辫子自己扎的？”

        “你有病。”

        魏子天蹲在旁边，扯温柯围巾，说了一句。

        温柯看不到，看不到魏子天那张脸，你什么表情，是不是累着了，怎么不走，怎么非得停在雪中。

        他羡慕魏子严，这么好的妞要是当初交给他，他能把人养得特别致，离开就一定会把她也带走，她闹腾她撒泼都没用。

        温柯挣扎，魏子天又不让放下来，背着她站立在雪中，两个人的发都要渐渐发白。

        “你演技可以啊，这情绪很到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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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出现的理由。”

        她高兴，出了电影院，在回酒店那条路上，给魏子天表演起了死亡演技。

        他那个造型还帅的，还缠着绷带呢，发微卷，沾着雪。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现在，直到他背着温柯站在雪里才明白。

        他短暂有一瞬哑巴，步伐像是生了。

        然后影院被他们当成家用模式，非得来来回回反复放那个片段，沈途在那鬼哭狼嚎喊女主名字他不看，角也不看，他就看跑龙套的。

        温柯生气，张嘴咬住魏子天的耳朵，说烟瘾犯了，要把他耳朵咬下来，魏子天说你她妈的使劲咬，老子耳朵不要了，你别想着抽烟。

        温柯没听明白，摸着他额试了下温度，也没发烧。他即便是发烧，人也应该是清醒的。

子天衣袖，急忙要求按暂停。

        他羡慕魏子严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她，他就是点背，运气不好，在最不应该的时间见着温柯了。

        “我傻。”

        魏子天掏手机拍摄，从巨大的屏幕移到她脸上，温柯被夸了几句，心情很不错。

        他蹲下，温柯顺藤攀附上去，也懒得走，她高兴，心情特别好，但温柯看不到魏子天那张脸。

        背她回去那条路上，有件事他一直没告诉温柯。

        “魏子天，我要抽烟。”

        “你这妞怎么这么重，这么长节路呢，想累死我啊你。”

        这会背着人，一步步走回去，脚印很深，速度很慢。

        一个后脑勺，扎着辫子，穿着很土的乡村妇女，摔了四五秒的片段。

        “还行吧，如果能发展发展，说不定还能混个台词。”

        左脚拌右脚，磕磕绊绊，摔进雪里，表示自己死得很冤，所以不瞑目。

        “废话，我脑。”

        “我妈把儿子扔了把我这个胎盘养大。”

        “老子就是为了这一刻，为了背你回去。”

        “你抽个锤子，不给。”

        他不羡慕了。

        “神有没有说过，坏人想当好人，分几个步骤。”

        “我背你回去，别躺地上赖着。”

        “神的安排，我告诉你，”

        “神让你回炉重造，记得把炉子关紧点。”

        魏子天问她，温柯半开玩笑说。

        在慢点的话明天便会如期而至，但他本意是想走长一点，走到雪化为止。

        他一路走一路骂自己，用词之新鲜之恶劣，对自己狠起来说话也不留情，温柯晃着，抽空给他扒拉两下发，碰着伤口，他又喊疼。

        “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