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看着他。每靠近一步，都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隐忍了那么久的眼泪本就止不住，不停的往下掉。

她的下巴，声音带着不耐和怒火。栗眸危险的眯起，泛着骇人的凶狠光芒。

        她色苍白，却一字一顿的发了毒誓。

        有阵法光芒在她脚下亮起，最后化为一个血契。

        可走到门口，却不自觉想到了公孙泷烟站在他边的画面。

        她自己怎样无所谓，但却必须为家族考虑。

        南月声音依旧很轻。

        “……好。”

        可完颜羿却并不觉得有任何雀跃，眼神反而更加冰冷森寒。

        完颜羿正淡漠的倚在内殿的床上等她，边并没有其他人。

        南月知他的意思。

        他从容不迫的穿上衣服，丢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南月极力想保持冷静，指尖却不自觉的嵌入掌心。

        南月都没注意自己了什么，细白的小手就轻抚上了那些伤口。

        “解除锁魂石需要半年时间。等了却此事，我们便两清了，再不相欠。”

        她加上那一条，无非是不想自尊毁的太彻底。她已经摸不透他到底有多恨她，会对她狠到什么地步。

        最后一枚锁魂钉在下腹的丹田，要剔除必须脱掉上衣。

        可她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南月，你没资格讨价还价！”

        南月呆了片刻，忽而想起还没帮他剔除最后一枚锁魂钉。她放心不下，还是向着内殿而去。

        可看着他恢复如初的容颜，心又慌乱了起来。

        南月看着他冰冷无情的背影，小脸染上了淡淡的苦涩。

        特别是，当完颜羿淡淡的扫了自己松松垮垮的领口一眼。

        南月没由来的松了口气。

        南月答应了，答应的比他想象中快得多。

        可南月并没迟疑。她只是怔了下，便轻声的答应下来。

        很慢很轻，完全忘了锁魂钉的正事。

        “我南月用自己的命发誓，在给完颜羿解除锁魂石的过程中，随叫随到、任他置。如违此誓，不得好死！”

        思念了十三年的那个人竟然就在自己面前，等着她过去。

        她子颤抖了起来，情绪也彻底失控了。

        即便过无数次的心理准备，可当她亲眼看到男人瘦削了许多的上那九九八十一个旧伤时。

        只要想到这些年公孙泷烟可能在他边，南月心里便十分难过。

        她凭什么和他说两清？

        她轻轻撩开了他的上衣，出了宽阔的膛。

        听到她的话，完颜羿眼底聚起了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