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错误,
我辞职?”肖
砾怒视韩彬,心里却清楚此事与她无关,领导很生气,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
不死”,中国社会的某些传统构架是
深
固的,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
肖砾的责问,韩彬自然无言以对,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肖砾,可怜得像一
无罪的羔羊。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内心却是风起云涌。肖砾想的是如何抓住韩
彬这
救命草,化解眼下的失业危机,而韩彬对这个不知通过什么途径获知自己
绝对隐私的男人怀有深深的恐惧。
“韩彬,”肖砾一开口,韩彬浑
打了一个冷战,她无法预计这个男人会提
出什么样的要求,唯有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给你和娜娜拍照的人,是不是周
主编?”
韩彬不明白,肖砾既然已经知
了她们在主编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居然还问
拍照的人是不是周主编,他是真的有疑问,还是在试探自己?
无论如何,韩彬不敢赌,她老实地点了点
:“是。”
“那么,你们……你,娜娜,还有周主编,三角恋?”肖砾继续问
。他不
太确定该用什么样的词来描述这一男二女的复杂关系,在他看来,肉
通常都是
以一定的感情为基础的,而三个人一起在办公室“
洽的”
出那种事情,要说
“淫乱”,显得有点过于作践韩彬,而“三角恋”至少能够表达出是三个人之间
的感情――也许用“三人恋”更恰当一些。
肖砾的疑问在韩彬听来却是彻
彻尾的讽刺,是对一个女人最后一点尊严的
剥夺。她的嘴
不能自控地哆嗦,齿
里挤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愤怒:“姓肖的,
你没有必要这样讽刺我!难
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的吗!”
韩彬的反常和失态大出肖砾的意料,听她说的话里,又似乎另有隐情。
“你们不是自愿的吗?”肖砾瞬间决定要一探究竟,“那你倒是说说,你们
三个算怎么回事?”
“我和娜娜……我们是他的――
!”韩彬咬牙切齿说出“
”这个字,两
行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第三章
韩彬算是半个北方女孩,天津人,却偏偏长得比南方女孩还要伶俐秀气。
九年前刚刚考上大学的韩彬,踏着千禧年的欣喜,满脸朝气来到北京念书。
一晃眼,四载青春甩在
后,毕业不久的那个冬天,恐怕是她一生所经历过的最
为寒冷的季节。那一年,患白血病的父亲离世,家中一贫如洗,交往了三年的男
朋友迫于就业压力,返回东北老家,将韩彬独自一人丢在了冰冷的大都市。
刚进杂志社的时候,韩彬不过是一个小记者。记者这个行当,光靠
脚勤快
是远远不够的,更需要人脉和经验的积累,初出茅庐的黄
丫
哪懂这些,每天
她就像无
苍蝇一样乱撞,找选题、约采访,吃尽了无数闭门羹。若不是三天两
替那些资历老的记者跑几个没什么油水的新闻发布会,赚一点少少的“外快”,
韩彬早就在北京呆不下去了。
然而希望总是能出现的,无非是迟些早些。韩彬明白这个
理,她咬牙坚持,
直到有一天,杂志社主编周翼将她叫进了办公室。
周翼对韩彬表现出十二分的欣赏,夸赞她勤奋努力,报
写得好,角度独特,
采访详实,有深度够新颖,作为一个女孩子尤其是入行没多久的新人甚是难得。
当周主编轻轻拍着韩彬的肩膀,半是鼓励半是褒奖地说“有前途啊有前途”时,
受
若惊的韩彬便感到人生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此后,周翼多次带着韩彬出席一些层次较高的研讨会、重要新闻的发布会,
甚至还有高档酒会……韩彬俨然成了他的随行秘书。当然,她知
周翼是在帮助
她,提携她。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韩彬将年过五旬的周翼当
父亲一样来尊敬。
北京的夜晚比白天好看,纵横的灯火勾勒出一个别样的四九城。酒店七楼的
一个豪华套间里,韩彬正抱
倚靠在窗前,凝视不远
的
路上车
在夜幕中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