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景面上没有表达出来任何震惊的表情，但是在内心却动摇了。知子莫若父，他并不担心李云昊会玩物丧志，但不住下半也是事实。

        “推迟秋狩，起码半月！”

        这个人是要提防的。

        “朕岂不辛苦？”李砚景在向臣和沈越的注视下从前殿回到了内殿，他那张脸上也像个熊猫似的。

        但普天之下除了向臣还能有谁可以到让自家儿子如此沉迷。

        “我……”

        到底还是皇帝谦让了一手，沈越便大胆地说：“我想进去守着师弟，等明早醒了就带他走。”

        木已成舟，箭在弦上。

        皇帝到底是孤独的，清冷的前殿没有烛火，只有点点星月光辉洒在殿阁的一角，李砚景起了龙椅孤坐在那一方星辉之上，单手拖着腮，眉峰拧起。

        “向臣虽有谋划，但是需要时间，还请陛下给他时间。”沈越不忘捉弄一次他的情敌，“另外让那个臭小子多进几趟，整天窝在家里贪恋美色，要是把底子弄坏了，到时候上下易位，就不是你李氏天下了。”

        沈越没打算把昨天跟皇帝的事情告诉向臣，便弯起眼眸，“醒啦。”

        “朕知了，就按卿的意思办。”

        “并无此事。”

        “请讲。”李砚景格外的镇定。

        向臣、昊儿。

        看着心上人从自己眼底下路过，向臣忍住了冲动，并没有现出份出去相见。

        皇帝响指一打，端着珍馐美味的人鱼贯而入，两人吃饱喝足了就跟李砚景告辞，李砚景也没有留他，只在临走时给了向臣一个腰牌。

        一大清早的怎么他进来了。

        “大可不必。”

        他算是一个称职的皇帝，却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不然也不会跟儿子乱上床。从前他只觉得这两人年纪轻，凑在一起不过是于雄争夺领地的需要，肉上玩玩罢了，始终都会分开，没想到向臣的意志如此坚定。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了对眼，紧接着前殿里再也无话。

        等李云

        沈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反驳，“那我这里也有一件事需要你办。”

        他轻叹了口气，低垂下眼眸。

        李砚景挥了挥手，示意他进去，沈越更无他话，窜地就重回内殿。

        “朕……”

        向臣浅笑出声，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表明态度，也没打算细究，“罢了，随便你们，慧儿，我饿了。”

        “辛苦师哥了。”向臣伸手在沈越的眼尾上抚摸。

        “在秋狩时朕会派卿去晋王，只需要你将他引到城外离便可。”

        “为何？”李砚景面色凝然，倚在龙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云昊的气色有点差，脸色不悦，周散发着阴沉的晦气，眼眸也不如从前那般明亮清澈，脸颊上的肉削去了一些，清减了不少，不过行动走路倒还是很迅捷，如风疾雷，一行一动，下那硕大的东西来回晃动，给人一种事被打断就被皇帝的使者叫过来的感觉。

        向臣把玩着腰牌，走在上，打远儿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影，他赶忙带着沈越隐蔽起来。

        “陛下，也辛苦了。”向臣挑眉笑着也抬起手，皇帝也坐在龙床一侧，主动把脸伸过去，让向臣也在上面抚摸，“你们两个是不是都说好了什么？”

快放。”

        一夜无话，太阳日上三竿了，向臣才在混沌中醒来，抬眼就看到沈越坐在床边，大大的黑眼圈在他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