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以和她朋友，被她哄着着好好关照着；男人会被她打会被她骂，但是关系比“朋友”这种纯洁、纯粹的关系更复杂、更深入。

        又搜刮出了不少隶属于她的周边，舒晚荻把它们堆在桌上，朝后仰，将椅子翘起来吊儿郎当地晃来晃去，对这一片苍茫江山发出来自内心深的感叹。

        当然，丑是必然不会丑的，发更短的样子她都见过，现在只是长度中等的妹妹，多少还是捎带点女气。

        独立办公室环境清幽没人打扰，还有熟悉的香味暗暗浮动，倒是让她睡了个好觉。

        她终于从分不出高下的纷争中醒来，感受到耳边温热的气息，心中一，差点甩出去一巴掌。

        见她面色稍有缓和，安静没一会儿的他又开始作妖。

        自始至终没退出过的聊天页面弹出一张照片，尧杉忙不迭点开图片加载，在心里悄悄长吁一口气。

        他不理解，便也没太在意，握住她的肩，俯下，一言不合就开始蹭她。

        又没秃，只是剪短了而已，尧杉不懂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尧杉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围在舒晚荻边嗡嗡嗡地飞来飞去，问示好孜孜不倦。

        一觉醒来有些口渴，眯着眼睛拧开矿泉水瓶盖灌了口水，余光不小心瞥见门口逐渐近的影，惊得那口水差点从鼻子里出来。

        尧杉是故意把发剪短的。

        远传来模模糊糊的动，原本伏案休息的舒晚荻半梦半醒地抬起，坐在椅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累不累？饿不饿？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

        好想你、好开心、一定要等我回来……

        再把自己打扮得女化，尧杉怕舒晚荻对他的感情会往另一个方向跑偏。

        虽然他目前的健康状况堪忧，但神也没脆到稍有不慎就丢掉小命的程度，何况舒晚荻那边也没一直晾着他不，这不就给他发来新信息了吗。

        “哇，真的好变态……”

        心中横了杆天平，贪心的她这也喜欢，那也喜欢。

        她今天起了个大早赶飞机，压没睡好，一个人待着也无聊，看了会儿漫画就开始犯困。

后的面，如果再没有她的消息，怕是会一命呜呼当场晕过去。

        那个美这个靓，这边翘一下，那边飞一飞，双方小人交战对弈，各抒己见，谁都有理，谁也不服谁，纠结半晌只能以持平告终。

        而此刻的舒晚荻正陷在对他发型的纠结中没空搭理，干脆背过去懒得应付。

        尧杉的自我认知还是夸张了点。

        被缠得脑袋更晕了，舒晚荻受不了，手动闭他嘴。

        ……

        虽然状态变了，但美丽不减。

        他不希望舒晚荻认同他是因为他的相貌夹杂着女的影子。

        她真是越来越习惯这个字的用法了。

        不过他也留了点分寸，没绝。要真剃成短寸，可能会把她气哭。

        收到的是一张自拍照，女孩趴在他的办公桌上，歪着，脸和肩颈中间夹着一只白白净净的棉花娃娃。她用力地wink，咧开嘴笑，出一侧尖尖的小巧虎牙。梨涡明显，鬼脸的调又可爱，和娃娃脸上的小表情如出一辙。

        冷脸时像贵族家的小儿子，清贵矜持、一把傲骨；眉眼温和时又似翩翩公子，文弱谦谦、温文尔雅，透着书卷气。

        看着这张崭新出炉的照片，尧杉觉得自己一的疲惫都被消去了。

        忙不迭将水咽下，过于用力导致咙涨疼。她无暇关注自己上这点小意外，双眼用力睁圆，嘴不自觉地张开，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只能伸出手指向他，对准他脑门的食指颤抖。

        看顺眼了她又有点馋，觉得各有各的好，一下子选不太出来。

        舒晚荻对女人好，但她的取向是男人。

        脸传来柔的感，舒晚荻不为所动。

        记起来自己还给这货带了爱心手作，她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将他掉了个方向，准备推着他去办公桌那边领赏。然而一抬眼，隔着两扇大玻璃墙，她和另一间办公室里的女人遥遥相望对上了视线。

        所以他及时止损，毫无留恋地把自己蓄了几年的发剪了，想以一个“男人”的形象在她心中奠定“伴侣”的地位。

        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悄悄话，本就肉麻的昵称经他清越如玉的嗓音一加工，更显暧昧感。

        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有没有什么想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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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你怎么这个样子？”终于从宕机的状态恢复过来，舒晚荻绕开办公桌跑到他面前，不敢置信地揪住他悬于肩的发梢，痛惜不已，“你发呢？你的发呢？！”

        这种发型太考验脸的致度了，不过尧杉自条件在那儿，不存在把握不住。

        她整个人都傻了，那么漂亮一个大美人，怎么半个月不见就成了这副尊荣，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尧杉想她的男人，不想被她当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