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的女人。
祁清淮下楼,走到祁母
边。
这次他们去
婚,竟然被祁清淮当着所有人的面一通嘲讽,旁边卢家家主看着祁父异样的眼光都让他抬不起
来。
她这才注意到这个人脖子上还有项链。
听到自己儿子不容置喙的语气,她
哆嗦着,还想找什么理由。
对视了好几秒,祁母的心里防线突然在刹那间崩溃了,大哭起来:“这还不是都怪你爸!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疯了一样
那样的事情……”
陈云看着祁母跟在祁清淮
后上了楼,那顺从又畏缩的模样,跟以前跟在祁父
后一模一样。
在看清的一刹那,脸色霎时惨白了。
他真是眼瞎,养出个要吃了他的白眼狼啊!
祁母皱眉将画拿起来仔细看。
“这是小宝画的。”
“小宝画的?”
他坐着,祁母站着,两人的地位仿佛在一夜之间倒转。
祁青烈转
看去,祁清淮面无表情地站在楼梯口俯视着他们。
祁母强装镇定地将画放下来:“我不知
你在说什么,小宝竟然画出这种画,那八成是
噩梦了,你工作再忙也要多陪陪他吧,他还这么小……”
祁清淮敲了敲桌子,祁母回过神,桌子上的画撞入了她眼中。
那时的祁清淮很乖巧,父母说什么话都听,打他骂他也不会哭,永远都沉默地低着
。
“真是小宝画的?他怎么会画这种画……是
噩梦了吗?”
祁清淮打断她的滔滔不绝:“我不想听废话。”
她从来没想过,幼鹰的爪子有朝一日也会变得这么锋利,而且毫不留情地对准了自己的父母。
祁父则是面色狰狞起来,却没再像以前一样随时随地暴怒地骂出声,恨恨地坐在沙发上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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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母想起这次飞去M国
婚失败就火大,语气也愈发狠厉:“你哥现在是翅膀
了,以为当了祁家家主就能忤逆我们这些
父母的?我看他是忘了以前谁辛辛苦苦给他铺的路!现在长大了,还会威胁我们了,真以为……”
但是当抬起
,才发觉他一直用鹰一般狠厉的眼神盯着她。
她突然哑火了。
祁母跟着祁清淮进了书房,他坐下来,将那张画扔到桌子上。
祁母有些恍惚地想起,以前只要祁清淮考试没考到满分,她就让他不准上桌吃饭,去角落里面向墙
站着,直到其他人吃完他才能去吃剩的。
他眼底映出她难看的脸色,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这么恐怖的画吓得她一哆嗦,奇怪
:“怎么了这个?”
好儿子,真是好!
看她的反应,祁清淮知
这是击中要点了。
祁清淮:“你看脖子。”
她看了半天都只感觉吓人,上面那双狰狞的眼睛盯着她。
“小宝之前跟在你们
边,五岁后跟了我,小时候他也不像现在这样不说话,情绪大起大伏。所以,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有话问你。”
可怜又活该。
现在的祁清淮已经差不多全
接手了祁家的家产,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他能随便拿
的人了。
祁清淮盯了她一会,确认她是真的没看出来。
祁母被他的眼神镇住了,嘴
蠕动着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