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乌黑的眼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那我们分手吧。”

        眼泪顺着脸颊一直落入。

        凌守夷皱眉：“我在和你说正事。”

        可她就不想让他这样高高在上，这样淡漠无情。这一刻，夏连翘的大脑里好像有一弦啪地断了，她想都没想，双手捧住凌守夷双颊，附吻下。

        少年乌黑的双眼犹如涌，定定将她攫住。袍下紧紧抵在她，将纯白的袍抵出一点濡的痕迹。容色却还是漱冰濯雪般冷淡，呼匀长，心不动，只眉间剑痕愈发绮艳如血。

        话音未落，下一秒她的手腕猛地被人攥住。

        少年极其平静地看着她，浑上下的气势骤然一变，方才还矜冷淡漠，水波不兴，此时犹如泰山压，风雨来。

        “我也在和你说正事。”夏连翘一个激灵，被他态度一激，眼泪又落下来。

        凌守夷微微抿，抚平凌乱的袍衣摆。

        演独角戏的滋味并不好受，纵使她赌气一般的想要勾动他的望，凌守夷既然打定主意，就绝不会回应她。

        她咬住他下，胡乱地去亲他口。深埋于二人之间的矛盾一朝被翻出水面，夏连翘感到由衷的恐惧。她要拖他入红尘，在这浊世中打，沾染一的爱恨情仇、人间烟火，而不是那个陌生的凌真君。

        “我都说了我也在和你干正事。”她一咬牙，以手探入，昂起脸，咬着嘴巴不服气地质问：“这就是你说的讨论正事？”

        这高高在上，清冷出尘的态度，忽然让她感到一阵陌生和由衷的害怕。平心而论，与她相时，凌守夷待她极好，替她捶肩脚，指哪打哪儿，近乎忠犬。但这一刻，她忽然窥见他姿容如雪的外表下，冷心冷情、一视同仁的淡漠。

        是长久以来，为仙门执法神，高居神台，掌握生死，不以人情私礼论是非的淡淡非人感。

        摇摇，她嗓音都哑了，一时口不择言，“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接受你的安排的，也不会坐视你伤害琅嬛和白大哥。如果真有这么一天——”

        这段时日二人日日黏在一起，对彼此再熟悉不过，很快，夏连翘就发现凌守夷情动了。纵使袍下如何兴奋，凌守夷却垂眸一把制住她，不肯碰她，耐心重复：“连翘，听话。”

        女孩委屈地睁大乌灵灵的双眼，一时潸然泪下，讨好般地，不不顾地亲吻他的，“小凌，求求你，不要对琅嬛和白大哥下手好不好？”

        李琅嬛会受死刑，是因为背后有天帝授意，他再怎么都没办法和天帝的意志相抗衡。

        “不。”她忽然感到一阵无能为力的，绝望的疲惫。

        夏连翘一抬，偶然间从少年乌黑的眼底清楚地看到自己狼狈的倒影。

        “连翘，”饶是如此，他也只是说，“不要闹。”

        她想要逃跑。

        眸光清明凝定，寒光灼灼，从他眼里她看到不容置疑的果决。

        夏连翘难堪地收回手。

门或许从子里就已经烂掉了，没用的。

        她浑上下不由一僵，像被人隔空打了一耳光，原本发热的脑也一点点冷却下来，她原本是想拖他入红尘，可对上凌守夷的双眼，倒像是凌守夷俯瞰她这个在红尘中苦苦挣扎的凡人，见她慌乱狼狈。

        可她不甘心，她深一口气，继续问，“小凌你能不能当为了我……先不要对付琅嬛和白大哥，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之法。”

        她忍不住回看了眼庙宇中的神像，看到神台之上的少年仙君，依然白袍银甲，披红绸，一双乌黑矜冷的淡漠双眼，居高临下地望来。

        凌守夷没有反抗地任由她亲吻，还是很平静地喊她：“连翘。”

        凌守夷闻言，抬眸皱眉：“我所的这一切的确是为了你我。”

        凌守夷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