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这个时候的夏连翘而言简直不亚于酷刑。

        没想到曲沧风却出一副吞吞吐吐的神情来。

        更何况，他为人矜傲，不愿让外人知悉自己上变化，宁愿亲自调查。

        “每隔一段时日便要交合一次，共要交合七日。否则——得不到心上人的欢喜，便会伤心而死，郁郁而终。”

        他耐心等他斟酌几回，曲沧风还是没开口，看他的目光十分迟疑，惊讶。

        他隐约能觉察出这朵诡异的牡丹暂时不会伤他命，往后捎捎也无妨。

        曲沧风挠挠，“这伤心契，据载是云州附近的狐妖们爱玩弄的一门把戏。”

        因此，夏连翘失踪时，他不能借凌守夷的份查阅她究竟何方。但眼下仅仅通过曲沧风查明“伤心契”是何物，对物不对人，算不得违背戒律。

        就自己目前这副双颊红，求不满的尊容，夏连翘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掀开衣服，而是继续把自己罩在袍下面问，“你回来了？”

        曲沧风闻言一愣，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个鲤鱼打从地上坐起，满脸怀疑，　“你真的是凌冲霄？不是什么妖怪假冒的？还是说世家那几个混账——”

        夏连翘缩在地上，咬着牙关，默默泪。上还盖着凌守夷那件白色的袍。

        “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这水镜中的曲沧风正是仙门中人，还是数百年前飞升上界的凡人界天之骄子。

        想到这里，凌守夷又看了一眼夏连翘情况，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他那件白色的袍内，看不清神情变化。

        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男人，容貌俊朗，双眸如星，但胡子拉碴，发蓬乱，看起来有些疲惫和颓废。

        不论是他还是曲沧风，都不能随意调阅凡人档案，查找凡人踪迹，插手凡人人生。

        这年轻男人本抱着酒坛在饮酒，乍见这符箓，一双眼不由自主地睁大，愕然：“凌守夷？！”

        曲沧风挑眉，“我真搞不懂你好端端地为什么问这个，是你中了这伤心契？还是另有其人。”

        孰料，少年冰清玉的嗓音响起，泠泠激作寒玉声，激得夏连翘一个激灵，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曲沧风笑笑，“你下界以来还不曾联络过我，我只是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个恪守仙门规矩到极致的小古板，不惜放下段，来找我办事。”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连翘心里重重一。

        浑上下的肌肤感到布料在上微微摩便激起一阵过电般的，难以言喻的快感。

        难不成自己暗恋过他的事被曝光？但她现在这副尊容，凌守夷也不是不懂轻重缓急的人，为什么挑在这个时候问她？

        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凌守夷回来了。

        凌守夷：“说你的话。”

        仙门法规森严，仙门中人若非持诏不得随意下界。

        少年袍整洁素净，泛着淡淡的降真香，也不知是用什么布料制成的，凉若冰丝。

        曲沧风眼底透出几分惊讶，却也知晓凌守夷甚少求人，事有轻重缓急，当下点了点，，“你稍等片刻，我去琅嬛福地为你调阅。”

        “你可曾有心仪之人。”

        凌守夷耐心地等他开口。

        凌守夷不知缘何，又沉默。

        “好吧。”曲沧风苦笑，“这伤心契其实倒也不算甚厉害的法门。中了这法契的人，一日之内必须要与心上人交合——”

        凌冲霄，或者说凌守夷神情冷酷，淡淡地打断：“想死么？”

        琅嬛福地是仙门藏书所在，内中所藏古籍经典，各界情报消息数不胜数。

        凌守夷本想叫曲沧风帮忙调查一下他腰腹上这朵牡丹，但夏连翘情况危急，为免分散曲沧风的注意便不曾开口。

        难不成无解？她该不会因为求不满尽而亡吧？这样死掉未免也太丢脸了。

        水镜这，凌冲霄竭力让容色平静，“曲沧风，我有事找你。”

        出乎意料的沉默，让夏连翘一愣，心里飞快地敲起小鼓，“是没消息还是——”

        凌守夷安静地听他说话，“继续。”

到僻静无人的街角，凌冲霄打出一符箓，符箓在半空中燃尽，化作一水波纹，竟然照出一人影。

        顿半秒，才冷声：“少说废话，我需要你帮我查明白伤心契到底是何物。”

        凌守夷没开口。

        语气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有什么话就直说。”凌守夷面无表情，耐心耗尽，不悦。

        凌守夷愣住。

        “你可曾有心仪之人？”这次凌守夷顿了半秒，又耐心地继续问。

        “找到了。”水镜内的曲沧风去而复返，行动甚是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