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是这样，用卑贱的词语形容自己，恨不得躲进泥淖，也不挣扎，还等着他来践踏。

        起先接近他是为了利用他怀孕，但她现在好像还夹杂了点别的心思，时不时冒出来干扰她的心神，连利用都不纯粹了。

        “你喜欢这些？”梁砚见她平时穿衣背包有过高奢品牌，但也有不少寻常的牌子，他以为她对奢侈品无所谓，就从没有给她买过，“你要是喜欢，告诉我就行，我送你，要她送什么。”

        他接话接得理所当然，让她心里反倒不自在起来。

        梁砚没听见他不想听到的答案，心情畅快了不少。

        他在计较什么啊，怎么又不高兴了，脸色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

        这种婚姻有什么意义，他恨不得抓着她现在就去离了。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如果真让他买这么多包，岂不就是被他包养了，那她在完事走人之前还怎么直腰板抬人。

        白薇止摇：“我不喜欢，你别买。”

        梁砚轻哂。

        梁砚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把她从扫到尾，好半天才说：“好看。”

        梁砚朝她伸手：“过来。”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嘴里说出

        搬完后他和她一起坐在地毯上开箱，层层包裹打开，入眼的是各种同款不同色的包。

        她说不想看见他，这可不是她说了算。

        他一定会在她往后余生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赶也赶不走。

        他们亲戚朋友的聚餐，她去的话算怎么回事。

        梁砚被她噎了一下，又问：“还有别人吗？”

        家里的钟点工早就回去了，只剩下白薇止一人搬进搬出。

        梁砚想起刚才她亭亭站在他眼前，一如过往梦中的她一般圣洁。

        她暗想，梁砚真的是丝毫不怕风言风语，已经让芳姨和王医生都见过她，难还想把她介绍给更多的亲友吗。

        而且她最近心里有点乱，不知为什么而乱，她试着梳理却很难梳理清楚。

        两人静静抱着。

        “你别乱动，”白薇止让他松手站好，“我以前给我爸爸系过。”

        “不，我说是你好看。”

        梁砚见她拒绝也不意外，低叹了声，她绑在脑后的子：“什么时候离婚？”

        晚上回到家，梁砚看见大门敞着，门口堆满了快递箱。

        难怪。

        “景璱她老公回国了，过两天有个聚餐，要不要一起去？”

        还真是形婚。

        “还有你。”白薇止收紧领带后翻下衣领，故意拉着领带往下一拽，也不高兴了，她把领带夹夹上：“快去上班吧，看到你就烦。”

        白薇止侧着脸靠在他肩上，也伸手环上他的腰。

砚气了，攥住她的手腕：“谁？”

        “送的什么？”

        毕竟从始至终，他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现在她尚且还能保持着自尊和他平等相。

        这种夸张作的购物方式，一看就不是白薇止的作风。

        “你干嘛老让我离婚，”她用玩笑话转移话题，“难你还等着接盘吗？”

        梁砚闻言眉紧锁。

        旗袍内衬了夹绒，质感很高级，看上去也很和，梁砚让她去试穿看看。

        白薇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

        她怀不上孕，而且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迫切希望赶快怀上了。

        她是他的眼前人，也是心上人。

        白薇止不解地抬眼看他。

        她和他四目相视，还保持着扯衣摆的动作，可想说的话却早已经被抛到了脑后。

        她怎么能再毫无廉耻的让他在她上出钱。

        他之前找人去调查她的婚姻状况，调查她的丈夫，今天刚收到信息。

        得到他的肯定，她也点点：“是吧，我也觉得这件很好看，而且布料的暗纹也很漂......”

        “之前和璱璱一起逛街，是她送给我的。”白薇止捧起一个箱子，打算全搬完后算算总价多少，再算算自己要卖多少幅画。

        白薇止坐过去，以为他见色起意又要什么不该的事，没成想他只是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入怀中。

        她又拆了个快递，是上次在禾城加急的素色旗袍。

        可她从来没有过要污蔑他名声的想法，也不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有些事既然是偷偷摸摸的开始，那么偷偷摸摸结束才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他帮她一起搬。

        白薇止没有任何犹豫就拒绝了。

        白薇止微张着嘴，还未说完的话刹然停住。

        她换完衣服回客厅，扯了扯下摆：“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