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不通情理的恶霸，她都主让司机回去了，他还能再逮回来司机痛骂不成。

        在会所坐台一晚，少则拿到几万，多则直接成为地下情人，被长期包养，这在海城某些急需用钱的大学生圈子里，都快成为公开的秘密了。

        让她不要去酒吧，让她不要一个人去喝酒，她倒好，找个伴一起去，存心钻他话里的空子。

        “去查一下她们现在在哪，查到上告诉我，”梁砚站起拿着外套就走，“今晚你辛苦一点，最后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回海城。”

        “梁总，让司机送您回去吧？”秘书陪着梁砚通宵，他靠咖啡才勉强续命，还抽了时间小憩一会儿，梁砚可比他熬得狠，他怕梁砚吃不消。

        梁砚低笑了一声。

        果然她嘴上答应得很好，表面上对他事事顺承，转过来就把他说的话当成屁给放了。

        一个想要钱，一个想寻高级乐子，各取所需。

        所以那条街，也被大家戏称为“二街”，而那所据说周末校门外停满豪车的外国语大学，女研究生出台频率最高，也被冠上了“二大学”的臭名。

        今晚要是不给她点教训，长长记，往后她还是会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真把自己当作是个好说话的人。

        秘书看了眼梁砚的脸色，目前还不错，便试探地接着说：“但是司机说......白小姐是和堂少夫人一起......”

        “不用。”自己开车会更快。

        秘书闭上嘴，等着梁砚的安排。

        回程的路上，梁砚寻着空档，给白薇止打电话。

        这家会所相隔几公里的地方，是个大学城，由海城知名的高等院校组成。

        半小时前，晚上九点半，海城。

        她说要和朋友出去吃饭，就让司机先回去了，希望他不要斥责司机。

        “我确实不太合适，真可惜我结婚了，该有的契约神还是要

        本来只以为白薇止和景璱是去酒吧喝酒，没想到，竟然是去那种地方。

        离海城还有半小时的路程，梁砚收到了秘书的消息。

        “梁总，白小姐说她今晚要和朋友出去玩，已经让司机提前下班了。”

        这个年，就算是满铜臭味儿的商人，也不再只满足于满嘴千篇一律话术的女，他们更想要睡有文化有学历的优质女。

        看来是真的玩得很开心。

        他就知，景璱这种从小被家里惯着，嫁到梁家来后又被梁聿时纵容坏，整一个纵蛮横唯我独尊的大小姐，白薇止跟着她能学什么好！

        “而且什么。”梁砚的语气将至冰点。

        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海城人，白薇止要比景璱了解这种地方在大众嘴里的传闻。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

服内兜里拿出来，刚才开会时一直在震动。

        白薇止看了装潢风格，还有周围来来往往的女客，她能猜到景璱带她来什么了，有点犹豫，不敢再往里走：“要不还是算了吧璱璱，这儿......我们两个好像不合适。”

        梁砚颔首，表示知。

        堂少夫人？景璱？

        她们俩什么时候凑到一起了？

        秘书见梁砚回到办公室，敲门进来。

        话说到这儿就够了，梁砚懂了。

        只是白薇止以前并没有听说过今晚的这个地方，竟然是富婆版的高级会所，提供服务的，全是男大学生。

        白薇止上学的美院，也在其中。

        谅白薇止再不听话，也没那个胆子，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八成是景璱的主意。

        “而且白小姐的打扮也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怒意到达了峰。

        很好，一直无人接听。

        梁砚瞬间拧住眉，目光直直打在秘书上，秘书一个激灵，还得着往下说：“司机还说，按照堂少夫人今晚的穿衣装扮，大概率是要去......额，而且......”

        大学生清纯，还未沾染过多世俗气息，愿意来坐台的也大都是因为紧急需要钱。

        她曾听同学说过，几所学校共通的一条街尽，有家隐蔽的高级会所，专门给有权有势的老板提供服务。

        梁砚的脸越来越沉，秘书咽了口口水，卡住了。

        打开看，是白薇止给他发的消息。

        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景璱看了眼和朋友的聊天信息：“没错，应该是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