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爸爸心里，囡囡永远是小孩子。”

        他看见白薇止窝在熊里，径直走到她边。

        但是上班后她就算是疼到晕过去，也不能随意用痛经换一天假期。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这几天被他抱着睡，床上多了一个人，她也不觉得别扭了。

        白薇止很见没见白康宏了，没成年的时候她的抚养权在向俞英手里，白康宏不能把她接到家里住。成年后白康宏心疼白薇止，总会找机会与她见面。

        白薇止虽然很饿，但从小腹蔓延至全的酸胀感让她丧失胃口。

        男人披星月回家，有点醉意，但步伐很稳。

        药膳刚吃完没多久的时候，她舒服了很多，但是现在疼痛感又泛上来了，比之前更剧烈。

        小米撕开一包薯片往嘴里，笑起来不怀好意：“白白姐，她这么学你，真是爱死你了吧！你俩这对cp我真的要嗑拉了！”

        梁砚应酬去了，但还是叫了司机来接她。

        “他就是看我最近总加班，就想着来接我嘛，安全一点，奥迪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车啦，就是他家最一般般的车而已。”

        她倒了杯热水，又吞了半颗止疼药。

        “有车接你下班被她看见了，她就也找人接，还偏要开奥迪，”小米一脸看好戏的姿态，“白白姐，今天中午你家里人给你送餐，我猜过两天她肯定也要找人给她送！”

        熊虽然被梁砚带过来了，却被梁砚明令禁止它躺在床上。

        “嘿嘿白白姐我喜欢你的自恋，但你说的那个时间规划太抽象了，她可能学不会。”

        今天又加班到很晚，芳姨早就回家了，饭菜都温在蒸箱里。

        “少看点小说吧小米，”白薇止环抱着肚子把脸贴在办公桌上，“我倒是希望她能学学我的时间规划，不要白天摸鱼，再让我们陪着她晚上一块加班。”

        他就像是一只持续供的热水袋，白薇止好几次早上醒来时都发现自己的手伸在他的睡衣摆里，虚搭在他的腹肌上。

        白薇止把脸埋在熊的前。

        “李依，最近来接你的是你男朋友吗，他开的是轿跑吧，好酷啊！”

        今晚月色很美，晚上起了风，把圆月周围的灰色云雾全散，银白色的玉盘氤氲着柔美的光泽，白薇止走到落地窗前，跪坐在她的巨大绒熊边上。

        熊不是真人，茸茸的质感虽然不会冷着手，但还是比不了梁砚这个不断散热的火炉。

        和李依平日里比较熟的一个同事说。

        没了力气，白薇止从熊的怀抱进他怀中，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变了。

        白薇止刚进公司的时候，从别的同事那里听说过李依和某个门的领导有点远房亲戚关系，就是家境不太好，但亲戚总归是要照拂一下的，不然依照李依的工作能力，她过不了公司实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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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李依的这种实为炫耀的语调，办公室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但还是顺着她附和着。

        白薇止只能把它安置在客厅，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光。

        为了筛选冬至那天需要上新的手帐封面图，这次组会开的时间很长。结束后，白薇止捂着肚子回工位。

        小米知白薇止痛经得厉害，给她一个贴。

        上班比起学生时代是经济自由了许多，但是请假就很不方便了。

        谁叫他偏要和她睡，被揩油也是活该。

        她把熊的胳膊张开，勾在自己肩上，躲在熊的怀抱里取。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白薇止握着笔的手都在颤抖，她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第一个收拾桌面关电脑的人了，迫不及待地拿起包就站起来走人。

        每天晚上她都控制住自己的手脚不要乱放，但第二天醒来照旧，干脆放弃挣扎。

        会后暂时得到空闲，同事们点了茶和零食的外卖，白薇止要了一杯热牛，几个女生随意聊天。

        “哪有啊，奥迪不便宜好不啦！”另一个同事了口茶，参与讨论，“我男朋友也说要换一辆车，他看中a5好久了，但是我们都才刚工作没几年，钱都攒不起来，全花在日常开销上了，更何况现在买车不如买房，计划就被搁置了。”

又是一场恶战。

        这只熊是刚上大学的时候，白康宏送给她的。那年白康宏在国外的某个书画展上宣传他的作品，回酒店的路上经过了一家手作绒玩店，一眼就选中了这只最大尺寸的熊。

        月光给她苍白的面孔披上薄纱，他伸手覆上她的小腹：“还疼吗？”

        她意识回笼后立抽开手，就看见梁砚一脸探究又很快转变为恍然大悟的“你想吃豆腐就明说，不要偷偷摸摸”的表情，对自己的睡姿十分无奈。

        玻璃杯中的热水喝完了，杯还残留着余温，白薇止捧着杯子取，听见玄关的指纹解锁声。

        以往肚子疼的厉害，恨不得在床上打，白薇止和老师请一天假，也不会耽误学习。

        白薇止拿到这个礼物时哭笑不得：“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