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想结婚了
浴室里的热气尚未完全散去,氤氲在空气中,带着情yu过后的nuan昧。沈庭桉重新用浴巾包裹住她,抱回卧室。
shenti陷入柔ruan的床被里,舒慈轻轻嘤咛了声,很疲惫,也终于安心。
沈庭桉紧跟着上床,将她揽入怀中,坚实的臂膀绕过她的颈项,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男人的ti温偏高,熨帖着她微凉的肌肤,驱散了浴室带来的最后一丝shi气。
这种不zuo防备,和异xing紧密相贴的感觉,是舒慈很久没有ti会过的了。
和沈颂声订婚期间,是她单方面的追逐。他给予她的更多是情绪,从未给过她归属感。
而沈庭桉……
舒慈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换来他更紧的拥抱,甚至下意识地在她发ding落下一个轻吻。
这是呵护吗?
她倦倦地闭着眼,大脑在思考。他有比沈颂声还强势的一面,却意外地让人心安。
原来,男女之间最亲密的时刻过后,不是疏离抽shen,冷漠离去,而是可以这样,温存缱绻的相拥而眠。
快睡着的时候,一个念tou模糊地升起。
如果婚姻就是这样被一个男人霸dao又细致地拥有、照顾,好像也ting好。
翌日清晨,舒慈在一片温nuan的阳光中醒来。
shen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只有微微凹陷的枕tou提醒她,昨晚沈庭桉确实在这里睡过。
她怔忪了片刻,心底划过一丝失落。
伸手摸向床tou柜,手机下压着一张便签纸,是她无比熟悉的字迹:[公司有早会。帮你请了假,今天好好休息。]
“帮”她请假……
明明他就是她的老板。
舒慈嘴角无意识地翘起。
她nie着那张便签纸,心里发甜。
在公寓磨蹭了一会儿,她才起shen收拾,开车返回父母家。
客厅里,许晏青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似乎在看,又似乎只是在出神。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shen上,勾勒出他清隽温run的侧影,一如既往的平和。
“哥。”
舒慈唤了一声,有点哑。
许晏青抬起tou,目光落在她shen上,温和地笑了笑:“回来了?不对啊,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不干了?”
他放下杂志,起shen去给她倒了杯温水。
舒慈啧声,口吻jiao蛮:“今天有事请假,别总咒我失业行吗。”
她接过水杯,温热透过杯bi传递到掌心,让她心里那个模糊的念tou坚定起来。
她需要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变化。
“哥。”
她深xi一口气,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罕见的决绝,“我想结婚了。”
许晏青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他抬眼,眸色依旧是温run的,但多了一丝担忧。
“慈慈,我知dao你很喜欢沈颂声,但他不适合你,他哪次不是……”
他下意识地以为妹妹还对那个伤她至深的沈颂声念念不忘,温和地劝解。
“不是沈颂声。”
舒慈打断他,目光直视着哥哥,清晰地说dao,“是沈庭桉。沈颂声的大哥。”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
许晏青脸上的表情像是冰面出现了细微的裂纹。他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但很快又松开。
他没有拿自己那杯水,转过shen,面对着舒慈,声音依旧平稳,却不冷静:“沈庭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庭桉,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令人忌惮的男人,年纪、阅历、心机,都远在舒慈之上,甚至也在他许晏青之上。
这种完全超出掌控和预料的情况,让他心底骤然升起一gu强烈的不安,而后是一种说不清的怒。
舒慈没有察觉哥哥瞬间的情绪变化。
她只是感觉得到,这次的冲动比上一次想嫁给沈颂声时更有逻辑。上次看脸,这次她还参考了一个男人的内里魅力和能力。
“就是他了。哥,我想好了,我要和沈庭桉结婚。”
许晏青看着妹妹的眼睛,那里面坚定的光芒刺得他心口生疼。他清晰地感觉到,某种他压抑了多年的东西,正在加速脱离他的掌控。
他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暗liu,再抬眼时,已恢复了一贯的温run,只是语气淡了些:“既然你想好了,我多说无益。你自己去和爸妈说吧。”
他没有反对,但也不是同意。
这种置shen事外的态度,恰恰是他不悦的表现。舒慈了解哥哥,心里瞬间有些失落。本来先和哥哥说,是想给自己找个帮手,一起去对付爸妈的。
现在,她却也不敢再多言。